.:.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地狱门[1—8集共64章实体书未删节版全本][已连载完毕]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地狱门[1—8集共64章实体书未删节版全本][已连载完毕]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zjixjuan [樓主]


級別:禁止發言 ( 8 )
發帖:1838
威望:160 點
金錢:20 USD
貢獻:84179 點
註冊:2012-12-13

                                                                                                    第六章 架空

  美娃娃在凌晨五点多钟离开。她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但怕被别人看见,不顾我的阻拦,还是穿好衣服走了。

  旁边的床铺还有余香,我摸着上面的温度,不禁笑了,这丫头,一晚上来了九次,算是圆满了。床单湿漉漉的,睡着真是不舒服,我干脆去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窝在被子里,一夜无眠的我,居然一点睡意都没有。

  临海冬季的早晨一向来得比较晚,关上电灯后漆黑一片,过了好久眼睛才适应过来,外面微微透出亮光,看着远处那一大片黑色的夜幕,我叹了一口气。

  临海有多少 年没有见过星星了?经济的发展带来的是环境的日益恶劣,天上飘的都是工厂排出的大量废气,形成一团团乌黑的云彩,挡住阳光,日夜不散,整座城市像常年笼罩在乌云下面。人人为了生存而奔波,惶惶不可终日,总担心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一道惊雷下来,劈在哪个倒霉鬼的头上,但愿不是我。

  一会儿,手机响了,有一条短信:“到家了。”

  我放下心,抱着枕头迷迷糊糊的睡着。

  早上,医生来查房,我烦躁的应付了几句,等他走后继续睡,这一觉睡到了中午,起床洗漱了一下,打了通电话给诗雅,让她来接我,出院回家。

  两个多月没回家,一回来竟感觉像进了别人家的门。

  冯阿姨特意做了一桌好菜,见到我回来,笑着说道:“先生,您回来了!”

  我看着桌上的饭菜,感激地对冯阿姨说道:“冯阿姨,让您费心了。”

  冯阿姨笑道:“您可别把功劳记到我头上,我就做了几道凉菜,剩下的可都是太太做的!”

  我吃惊地看着诗雅,瞪大眼睛问道:“真的吗?老婆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

  诗雅红着脸白了我一眼,微微笑着也不说话,低头换鞋。

  冯阿姨接过我手里的东西,边往厕所走边说道:“太太每天都要我教她做菜,学得可快了。过几天啊,就不用我这个老太婆了,让太太伺候您就行了。”

  诗雅在后面喊道:“阿姨,那些脏衣服就先放到洗衣机就行了,等会儿我洗,先来吃饭。”

  坐在饭桌前,我打开一瓶长城干红,帮诗雅和冯阿姨倒上,举着杯子说道:“阿姨,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家的照顾,说实话,我真的从来没有拿您当外人。”

  诗雅也端着酒杯说道:“是啊,冯阿姨,您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冯阿姨愣了一下,眼眶有些红了,端着酒杯说道:“先生、太太,谢谢你们的夸奖。我是个农村人,不会讲话,但是明事理,以后你们要是再需要工人,就联系我,我立即过来。你们两个都是好人,我干了这么多年家务,什么样的人都遇过,但像先生、太太这么信任一个钟点工的雇主,是打着灯笼都难找。我在这个家待了两年也有感情了,我有个请求,让我做完这个星期,我不要钱,过完这星期我就走,好吗?实在是舍不得先生和太太啊!”

  听了这番话,我和诗雅面面相觑。

  诗雅把酒杯放下,看着冯阿姨说道:“阿姨,我们没让您走啊?”

  冯阿姨笑了笑,道:“太太不好意思说,老婆子心里有数。太太这么身娇肉贵的,都要学着做饭菜了,我这老婆子肯定是哪个地方让两位不满意了,我年纪大了,也该去乡下看看了。”

  我苦笑着说道:“冯阿姨,您多虑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想跟您商量一件事,我想请您做我们家的全职,就怕您不同意。”

  冯阿姨愣了,端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盯着我问道:“李先生,您说什么?”

  我端着酒杯,示意大家先喝点酒,然后自己也喝了一口,才对冯阿姨说道:“冯阿姨,过几个月,诗雅要开间店,就在旺口,房租、水电都谈好了,等原来那家合同到期,我们就要开张了。我又整天上班,所以家里基本上白天没人,我想请您做全职,帮我照顾一下家里,工资我给您一个月一千块,我知道不多,可您也知道,我们也不是大户人家,能给的就这么多了。怕您不同意,一直不敢开口。”

  冯阿姨举着杯子,挡住脸,声音有些发颤,道:“我同意!只要先生和太太觉得老太婆还有用,我就留下来。这两天我把那几家辞了,就搬过来,不用那么多,别说老婆子娇情,就给六百块钱,多一分也不要。”

  诗雅眼眶发红,握着冯阿姨的手没有说话。

  我鼻头有些发酸,道:“谢谢您,冯阿姨,等诗雅怀上,孩子一生下来,您就是他奶奶!”

  说完,给诗雅使了个眼色,诗雅会意,转身进了卧室。

  一会儿,诗雅拿着一个红包走出来,递到冯阿姨手里,说道:“阿姨,知道得晚了,没来得及准备,今天您五十 岁寿辰,这是我和钢子给你的贺礼,请您收下。”

  冯阿姨再一次愣住了,茫然地接过红包,摸了一下脸色就变了,也不顾礼数,当场就把红包拆开,捏着里面的一叠钱,喊道:“不、不行!太多了,我要不起!”

  我笑着说道:“冯阿姨,只是三千块,不多。刚才诗雅去找我的时候跟我说过了,听到您那小丫头打电话给您,说今天是您的生日,还说大学不想读最后一年了,学费缴不起。我知道您每天做得很辛苦,但挣的钱还是不够用,这些钱,给我那妹子,无论如何,把大学读完!这个社会虽然注重的是实才,但是有个文凭,起点就比别人高,这是事实。所以这钱您先拿去用,不够,您再说。”

  冯阿姨捧着红包,眼睛一会儿看了看我,一会儿看了看诗雅,鼻子耸动了几下,眼泪流了下来,一下子站起身,嘴里说道:“太太、先生,我……”

  说着,就想下跪。

  诗雅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冯阿姨,嘴里说道:“冯阿姨您这是在干嘛?这不是折我们小辈的寿吗?在咱家都待了两年多了,我和钢子都把您当成自己人,您这样不是见外了吗?”

  玛阿姨流着泪,却说不出话,握着诗雅的手无声的哭。

  诗雅拿过红包,替她装在衣兜里,又安抚了一会儿,大家才开始吃饭。

  一顿饭吃完,我回到卧室躺到床上,睡了一上午,还是有点困。

  冯阿姨打扫完就出去了。

  诗雅躺在我身边,抱住我说道:“老公,你真的决定让我跟小雨开店?”

  我笑道:“干嘛?怕了?定金都交了呢。”

  诗雅微微一笑,道:“是有点怕,怕赔钱。”

  我拧着诗雅的脸蛋,说道:“赔钱也干!只要老婆喜欢,赔点钱又算什么?”

  诗雅皱了皱鼻子,然后爬起身,从床头柜拿出两本存折递给我。

  我奇怪的看着两本存措,一本是我以前用的,一本很明显是新开的。

  打开原本的存折,看着存措,我心疼地道:“这几个月的开销这么大啊!”

  诗雅噘着小嘴,说道:“你才知道啊!光礼金就两、三万块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年前又买不成车了。”

  随手打开了新的存折,我看了一眼,就瞪大眼睛说道:“这里怎么这么多钱?”

  我数着上面的小数点,足足将近八万块!

  诗雅微微一笑,道:“这是我自己的钱。”

  我咋舌道:“就那么一个破游戏,卖个装备能挣这么多钱?比得上我跑两、三单的钱了!”

  诗雅幽幽说道:“这算什么,真要放开玩,一年几十万块都可以挣!”

  我摇头说道:“没天理啊!累死累活不如你在电脑前玩一天挣得多,什么世道!”

  诗雅淡淡一笑,道:“老公,这些钱,能不用就别用,好吗?等你到了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再用,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这密码好记。我亲着诗雅的小嘴,说道:“知道了!老婆大人,你老公还没到花老婆钱的时候呢!”

  诗雅嘴唇张了张,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苦笑了一声,把头埋在我的臂弯,不再说话。

  刚要睡着时,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过来一看,居然是刘亦锋打过来的:“二哥,听四哥说你受伤了?怎么样,好点没有?”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他妈的怎么不等我死了,再打电话?我都出院了,你才想到来问!”

  刘亦锋苦笑着说道:“二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忙,年前这段时间有任务,是扫黄,全国严打,你们临海也有啊!打通电话提醒你一声,这几天别出去玩了。”

  我气得大骂道:“提醒你个头!你二哥啥时候出去玩?就他妈知道乌鸦嘴!上次跟你说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刘亦锋哼了一声,说道:“二哥,你知道滨海有多少人叫张洪吗?两、三万个重名!有那么好查啊!”

  我骂道:“好查,我找你干嘛?自己早去找了!”

  刘亦锋道:“好、好、好,我尽量办,行不?先说正事,听四哥说他要追韩凤,是不是真的?”

  我鼻子都气歪了,这三八消息算他妈哪门子正事!不过毕竟是兄弟的事情,也不能说不上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道:“应该是吧。”

  刘亦锋没有听出我语气的不满,无限神往的说道:“四哥这家伙,真他妈会挑人!跟老大当年眼光一样毒,你看韩凤那身材、那皮肤,一看就知道是个床上的小妖精,啧……啧!”

  我破口大骂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她现在还是你大嫂子!你看你这个德行,怎么对得起人民警察这四个字!扫黄先把你扫了才对!”

  刘亦锋怪笑着又喷了两句,终于挂上电话。

  诗雅被吵醒了,抱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老五说什么?”

  我没好气的说道:“胡扯淡呢!全国扫黄,自己就是一个大淫虫!”

  诗雅不自然的笑了一声,道:“扫黄?怎么个扫法?”

  我搂住诗雅说道:“管他呢!跟我们无关,有本事来扫我,反正睡不着了,先跟我老婆来点黄的!”

  每年都会扫黄,但是越扫越黄,扫一次就泛滥一次,真正的源头不是街上站着的那些女人,而是人们日益更新的思想。说到底,这是个人问题,只要不是危害社会,比起赌博、贩毒,它的危害要小得多。

  在家休息了几天,突然有种从此以后不想上班的感觉。我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看来人的惰性真的是被惯出来的。

  上午去了一趟交警队,缴了罚款后,兔兔把我领到一个事故车辆停放场,看到眼前大大小小的破铜烂铁,我居然双腿颤抖起来,接近零下的天气,我居然汗湿衣衫,超级战将就像变形金刚,只是在变形过程中停止了,形状夸张的躺在地上,样子滑稽而诡异。

  兔兔指着变形一半的超级战将,说道:“交了车辆停放管理费,你就可以把它推走了。”

  我头摇得像波浪鼓,一边后退,一边转身,老子现在走路都困难,看它那样估计推是推不走了,想扛着,我也没那么大的力气,反正以后要买四个轮,还是不要了吧!想想超级战将跟了我五、六年,与人相撞不计其数,未尝一败,这次居然输得如此惨烈,就算修好了也够买辆新的了,所以我还是忍痛割爱了。兄弟,不是哥哥不要你,实在是你太丑了!

  于是我变成公车族,不是我不想叫车,是诗雅不准。一是为了省钱;第二个美其名曰让我多锻炼、多走路,除非万不得已,距离超级远,诗雅才准乘公车。

  我坐在公车上,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我的心里还在想着我那超级战将。一辆摩托车“飕”的一声从旁边掠过,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我不由得攥紧拳头,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眼睁睁地看着它消失不见,紧张得几乎要叫出声!要按照以前,这速度也不算快,根本没有感觉,可是现在我却替他害怕得要命,我想,我是心理落下病根了!

  不行,一定要赶紧买辆好一点的车,那样出门方便点,更重要的是心里觉得安全。前几天跟诗雅一起上街看车,虽然不是马上就能买,起码心中有个数,知道自己买什么车划算。

  诗雅要买进口车,说款式新潮,经久耐用;我说买国产的,支持国货,爱国为本。两人争了半天,最后听售车小姐的话,看好了高尔夫6,14T,十三万多,相关手续办完十四万块。本来存款够,可过段日子还要开店,总要留点钱周转,所以咬牙还是忍了,没有当场买。

  诗雅整天拿着两本存折,让我看得心惊肉跳,真怕她脑子一热取钱就买了,便赶紧把存折藏起来。如果余款再多点就好了,不行明天就上班,多跑几单?脑子突然一转,我拍了一下大腿,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下了公车后,我一边走向家里,一边掏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那边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听,我笑道:“赵哥啊,我是钢子啊,最近怎么样?”

  赵总呵呵一笑,道:“凑合呗,你身体好了吗?”

  我笑道:“出院一周了。赵哥,那些货发得差不多了吧?”

  赵总笑道:“嗯,还有点螺纹钢没发完,其余的都差不多了。”

  我应了一声,道:“哥,最近开销很大,您也知道兄弟住院,而且货也发得差不多了,我想咱们的那笔款是不是也结一下?”

  赵总沉默了一会儿,朗声笑道:“没问题,应该的!不过兄弟,能不能宽限几天?你也知道,最近属于钢市旺季,年前想完工的单位很多,进货、发货都要钱,我一时周转不开,等我收了几笔款,马上给你转过去,你看怎么样?”

  我连忙说道:“不急、不急,咱兄弟不在乎一天、两天,等赵哥过几天可以了,再算也不迟。”

  赵总笑道:“那就好,咱兄弟交情在这,不会少,没事我先忙,有空再聊!”

  挂上电话后,我心里一阵迷糊,照理说赵胖子家大业大,十几万块对他来说不算大的数目吧!这都没有?他不会是想拖着不给吧?我甩了甩脑袋,跟赵胖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他不是那种人!也许真的是周转不开,毕竟现在是忙季。

  回到家后,冯阿姨正好提着行李到家不久,正在跟诗雅说话。

  看到我进来,诗雅抱着我的胳膊说道:“老公,让冯阿姨住我们旁边的房间好不好?以后你不在家,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家里情况冯阿姨比较熟,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太太,我就住最外面的那间吧,起来干活也方便。”

  我家是三房两厅,一百三十多平方公尺。当年老笆把一生的积蓄都拿出来,买了下来。

  当时我说:“就咱爷俩,用得着这么大的房子吗?”

  老爸虎着脸骂道:“你懂个屁!这房子,早晚升值!”

  老爸辛苦一辈子买了这一间房子,住没多久,就撒手西去了,留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住了两年,直到将诗雅娶进门。

  可我不得不佩服老笆的高瞻远瞩,当年买这房子的时候是一平方公尺两千多块,而现在临海发展这么迅速,寸土是金,现在价格上翻了一倍都不止。

  主卧室在最里面,两面有窗,面积四、五十个平方公尺;右边的房间是以后要留给孩子,没有主卧室大,但是也不小;只有最外面的房间,面积最小,平时都是放杂物,而且只有一扇窗户,没怎么装潢,比较简陋。

  我当然不能给冯阿姨住那最外面的房间,于是对她说道:“冯阿姨,没外人,就睡我们旁边的房间吧,下午和诗雅\起打扫一下,床铺、被褥都是现成的。”

  冯阿姨感激地道谢,道:“我自己弄一下就行,不用太太帮忙。”

  吃过午饭后,我对诗雅说要去公司看看,然后出了门。几个月没去上班,不知道公司那帮小子乱成什么样子,光头能不能罩住他们?

  一进公司,人来人往的一派热闹景象,竟没有人注意到我,连声招呼都没有,真是有些郁闷!

  走进办公室,光头坐在我原来的位置,旁边是徐帆,两人指着电脑说说笑笑,关系暧昧让人有所怀疑,我进去了半天才看到我,两人才赶紧分开,同时起身对我笑道:“呦,钢子你回来了!”

  我看他们虽然起来了,却没有让位的举动,也不好说什么,往旁边沙发上一坐,道:“回来看看,报个到,过两天就可以上班了。”

  徐帆笑道:“师父,那你可要早点来啊,我可想死你了!”

  我笑7,笑没说话,心里却骂道:你想老子才怪!怎么说也是你师父,老子住院几个月,别说去探望了,电话都没打过!光头两、三年的兄弟,就看过一次,还不到五分钟,以后没再出现过!这是什么人嘛!不想看这两人虚伪的嘴脸,我站起来说道:“你们继续忙你们的,我去傅总那坐坐。”

  说着,走出办公室,直接走进傅总的办公室。

  看我来了,傅总微微一笑,起身招呼我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泡茶。

  “身体怎么样?”

  傅总一边泡茶,一边问道。

  我笑道:“好得差不多,明、后天就可以上班了。”

  傅总“哦”了一声,道:“不着急、不着急,多休息两天,把身体彻底养好,才能工作更有效率嘛!”

  我笑着说道:“现在不是忙吗?我早点回来也能给公司减轻一下负担。”

  傅总呵呵笑道:“没关系的,有阿坤和小徐顶着,没事的。”

  阿坤就是光头,本名严坤。我皱了一下眉头,轻声问道:“老总,他们俩做得怎么样?业务量有没有影响到?”

  傅总微笑着说道:“还不错。阿坤是老手,规矩都懂。小徐才来,但是学习得快,给业务一组提了个方案,大家反应不错,整个公司都在学习,业绩都上去了。”

  “哦,那就好……”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心里觉得有些不妙,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

  “来,喝茶!”

  傅总帮我端起一只茶杯,我连忙接住,放在嘴里茫然的喝了一口,放下了茶杯。

  傅总眉毛扬了扬,道:“怎么样,喝出来没有?”

  我“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说道:“洞庭碧螺春?”

  傅总摇头叹道:“是西湖龙井啊!钢子,摔到了腿,不会连脑子都摔坏了吧?味道都品不出了?”

  我老脸通红,对傅总说道:“对不起,傅总,好久没喝茶了,有点嘴生。”

  傅总叹息了一声,道:“钢子,安心休养,等回公司后,我给你安排做总监助理,这个位置能学到很多东西,安总不是小气的人,你虚心学,他肯定用心教你。”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顿时乱成一团。傅总这是什么意思?表面上看,总监助理比业务经理要大一级,可是安大庆会让我这么快就接收公司总业务?我相信才怪!看来光头和徐帆的功劳不小,老板已经有心把他们扶正了,于是我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明升暗降,实际上是把我架空了!

  傅总叹息着说:“现在生意不好做,利润越来越少,如果我们照老思维跑业务,只会自寻死路!阿坤和小徐搞了个业务,把公司项目和设备拍成照片放到网上,世界各地都能看见,适合的项目就电话咨询,或者派人来考察,成绩很不错。现在公司总业务量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十,不容易啊!”

  傅总端起茶杯替我倒满,然后一边喝,一边说道:“现在的社会是个信息时代,什么都很迅速,老靠以前的老思维不行了。年轻人有冲劲、有想法,敢拼、敢闯就给他们一个表现的舞台,我们这些老家伙,是该站在二线了。”

  我默默的点着头,心中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的感觉。也有一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感觉!我真的老了吗?

  我才刚满三十 岁!从傅总办公室出来后,我心乱如麻。前方一片黑暗,我看不到一丁点的曙光,难道我在宏远已经走到尽头了?

  上班也好,做生意也好,所有的交情在利益面前都虚伪而不堪一击。无论你对一个单位有多大的贡献,只要老板觉得你阻碍公司的发展,就会弃你不用。当然很多情况下不会炒掉你,但可能先把你晾到一边,让你自己觉得留在这里是多余的,这种手段——就是架空!



[ 此貼被zjixjuan在2013-01-13 19:21重新編輯 ]
TOP Posted: 01-13 18:45 #39樓 引用 | 點評
zjixjuan [樓主]


級別:禁止發言 ( 8 )
發帖:1838
威望:160 點
金錢:20 USD
貢獻:84179 點
註冊:2012-12-13

                                                                                                第七章 借种合同

  我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儿,站在哪个地方都是多余。还有两个多月才到春节,可大街上已经有了年味,两侧的高音喇叭此起彼伏,显示着这个城市的繁荣;而我,这个从小生长在这里的本地人,此刻竟然像个外地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茫然四顾、无所适从。

  周围的人流熙熙攘攘,我抬头一看,居然不知不觉走到海邕大道!海邕大道属于市场街,果蔬批发市场、小食品批发市场、粮油批发市场等等,一家挨着一家。

  想到家里平时没在买水果,而诗雅喜欢吃苹果,不如去买一箱给她,于是扭头进了果蔬批发市场。

  果蔬批发市场是本省最大的果蔬批发基地,各种水果比比皆是,到处都是装货、卸货的卡车。整个市场分两个大区,A区为水果市场,B区为蔬菜、肉类市场。A区又分很多小区域,北果区域就有六栋,每栋划分档口有三十多家,每个档口承载货流量五十吨左右。北果无非是苹果、梨子之类,南果就是香蕉和菠萝之类。在北果六栋一○五档,我站在几箱苹果面前,耐心地听着老板的介绍。

  批发市场很少零卖,我逛了一个多小时,档主都很不耐烦地打发我离开,只有这个档口的老板耐心的跟我推销她的货。

  “正宗烟台国光,皮薄肉脆、酸甜可口,老板买几箱尝尝,保证你不后悔。”

  我拿起一棵苹果看了看,青青的苹果又让我想起记忆中的苹果园,想起了调皮灵秀的刘娟,不知道现在她过得好吗?

  “多少钱?”

  我拿着苹果问道。

  档主是个三十多 岁的女人,衣着新潮,模样中等,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就是很会做生意的样子。

  档主拿出小刀把我手中的苹果接过去,然后削皮切下一块,递给我说道:“先尝尝,看好不好吃再买。”

  我有些尴尬地说道:“大姐,我就要一箱,自己吃的。”

  档主笑道:“一箱也可以尝,在姐这买东西就是童叟无欺,卖的是二十五块一箱,连箱子一起十五斤,净重十三斤,给你算二十三块,行你就抱一箱。”

  我也不知道贵贱,但就凭档主这爽快劲,我也决定买了。

  此时旁边有个男人骑着摩托车停了下来,对档主喊道:“老板,苹果多少钱一箱啊?”

  档主笑道:“二十三块,正宗烟台国光!”

  男人爽快的答道:“帮我搬一箱!”

  档主应了一声,扭头对我说道:“你先等会儿啊,我搬完替你拿一箱。”

  说着,从后面货堆里搬了一箱没开封,走到摩托车前,替他放到后架上。

  男人掏出一张一百块,说道:“找点散的,买菜用。”

  档主接过来,看了看真伪,随手放进包里,然后低头数钱,一会儿抬起头,说道:“不好意思,兄弟,散钱不够,一块行不?”

  男人有些焦急地说道:“行!快点!”

  档主赶紧抓了一把零钱,数了数,说道:“给你,好走啊!”

  男人也不数钱,右手往裤兜里一塞,又拿了出来,然后左手掏出手机放在耳边,大声喊道:“喂,老婆!我在买苹果,什么?已经买了?哦,那我跟老板说。”

  放下电话后,那男人扭头对档主说道:“不好意思啊,老婆已经买了。”

  档主笑道:“没关系,以后来照顾一下生意也行!”

  说着,把苹果抱了下来,低头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

  男人右手把钱一递,道:“这是你刚才找我的钱。”

  老板娘把钱拿回来,刚想把一百块给他,一直在旁边观看的我,突然叫了一声:“慢!”

  档主和男人同时愣了一下,扭头看着我。

  我走到他们面前,对档主说道:“大姐,别急,先点一下钱嘛。”

  摩托车男人脸上有一丝慌乱,盯着我说道:“你有病啊,她给我的钱,我都没数,就拿在手里,少了也不是我的事啊!”

  我呵呵笑道:“我只是让大姐数一下,你怎么就知道会少呢?”

  男人脸色有些发青,眼神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不理会那男人,扭头看着档主,微笑着说道:“大姐,数一下吧,放心一点。”

  档主愣了半天,现在才反应过来,赶紧数了数手中的一把散钱,嘴里叫了一声,道:“差三十块!”

  一箱苹果二十三块,掏出一百块找七十七块,一下子黑了三十块,这厮够狠啊!

  怪不得他喜欢零钱,越散越好!

  男人的脸闻言胀成猪肝色,右手往裤兜一掏,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哎呀!兜里还漏下三十块!对不起啊,还给你!”

  档主笑了笑,洒脱的说道:“没事,下次再来!”

  说着,把一百块递给他。

  我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话。

  男人狠狠瞪了我一眼,开车走了。

  “这兄弟跟我一样是个迷糊蛋!”

  档主看着摩托车男人的背影笑道,转身对我说道:“if?谢你兄弟,不多说,大姐二十块给你一箱!”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说道:“大姐,你真相信他是忘在裤兜里啊?”

  档主莫名其妙地盯着我说道:“不然呢?”

  我笑着摇了摇头,很难想象这么单纯的女人,怎么会是个生意人。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对她说道:“大姐啊,你太实在了!刚才你差点上当了!这个男人就是专门靠换散钱行骗,你刚才看到他把钱往口袋塞了一下又拿出来时,他已经把三十块装在裤兜里了!他就是利用你的诚实,让你看到他好像没数钱,没往兜里放,就不会藏三十块了,你还让他下次来,再来骗你的钱啊?”

  档主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我说道:“不会吧?那他的动作可真够快!不至于吧?就三十块而已!这事也多呢,有些人来买苹果,就只知道说尝一个、尝一个,但等吃完了就走了,下次还是来尝,就赚免费水果吃!什么人都有啊!”

  我苦笑了一声,确实,这社会真的什么人都有。

  档主看着我钦佩地说道:“小兄弟,你眼睛也毒,这么快的动作,你都看出来了!”

  我摊了摊手说道:“我没看出来。不过我是跑业务的,走南闯北的见过很多骗术,我就发现这男人有点怪,真的是顾家的男人,买什么东西都精打细算,他连水果看都不看,钱也不数,那就有古怪了。”

  档主点着头说道:“见过世面的人就是不一样,看人都比别人看得仔细。小兄弟,以后想吃什么水果,尽管来找姐,我都给你照成本价!”

  我点头笑道:“没有问题,大姐这么实在,以后单位要水果,就找大姐!”

  档主兴奋说道:“那敢情谢谢兄弟!到果蔬市场就找云姐,基本上都认识我!”

  我掏出五十块,云姐看也不看,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递给我。

  我说:“二十三块就是一王二,一码归一码。”

  云姐说:“就当认了你这个兄弟了,以后还要多谢你帮忙呢!”

  我抱着一箱苹果往外走,云姐还在身后叫道:“不买水果,路过的时候,也可以过来坐坐,云姐就喜欢跟诚实人打交道!”

  我应了一声,心里却苦笑道:这个云姐,真不知道怎么做生意,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可是转念一想,我又有点迷糊了,这个云姐,怎么看都像个做生意的!给骗子一条台阶下,交了我这么一个客户,虽然我只买了一箱,但是我真的想以后公司有这方面的需求就来找她,我和她甚至加上刚才那个摩托车男人,到底哪个是最聪明的呢?是谁笑到了最后?云姐,你真是高人啊!大智若愚就是指这种人吧?

  我走出了批发市场的门,见公车站牌就在前面,也就不叫车了,抱着苹果往站牌走。突然一辆摩托车挡住我的去路,抬头一看,刚才想骗钱的那人骑在车上,冷冷地看着我。

  我抱着苹果冷笑了一声,对他说道:“好狗不挡路!”

  那男人脸色阴沉地说道:“朋友,留个名吧!”

  我笑了笑,道:“临海五虎,李钢!”

  那男人哆嗦了几下,脸色有些发白,低声嘟囔了一句:“得罪!”

  说完就跑了。

  其实我并不想借以前的名号吓唬人,主要是我现在脚不方便,跑又不能跑,打又不能打,膝盖上有钢钉,起码要到明年三月才能拆下来,这段时间能不打架就别打,否则这条腿废了可不是闹着玩。我报出名号,如果那家伙是临海本地的人,肯定听说过,惹得起惹不起都要掂掂分量,我也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坐上公车后,刚把苹果往脚下一放,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号码,我心中评枰直跳,赶紧接听。

  刘芳菲温柔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钢子,出院怎么不跟姐说一声?”

  我笑道:“就是不想告诉你,谁叫你一个多星期不来看我!”

  刘芳菲嗔道:“你这个坏东西!姐不是在忙吗?害我今天下午白跑一趟,小护士说你都走了一个多礼拜了!看姐怎么收拾你!”

  我压低声音说道:“那你今晚收拾我吧!反正我没什么事。”

  就算没看到刘芳菲,我也听出刘芳菲的娇羞,声音明显降低不少,我几乎把手机塞进耳朵里,才听得清楚她说的话:“那你就等着。江源宾馆八一二号房,晚上九点,不收拾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拼命压抑住心中的狂喜,道:“好!晚上我就让姐随便收拾,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盼望已久的事情终于来了!那是一种可以让你忘却一切烦恼的喜悦、一种可以治疗所有伤害的良药、一种可以让你瞬间充满活力的心情、一种可以让你不顾一切的冲动!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我打了通电话给强子:“强子,晚上八点半时,打电话给我……别问那么多,打就是了……对,别过了时间……”

  说完,我快步上楼。

  冯阿姨帮我开门,然后接过我手中的苹果箱放进杂物室。

  客厅里音乐声音很大,诗雅站在电视前,脚下踩着跳舞毯,随着音乐的节奏扭摆着,跳完一曲后,诗雅转身,对我笑道:“老公,等你好了,你也要跳,健身!”

  我做了个阿诺史瓦辛格的姿势,道:“你老公这身材用得着健身吗?”

  诗雅歪着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道:“基本上算合格,但是偏瘦!所以更要锻炼。”

  健身是用来减肥的,这个我知道,但是增肥这功能……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摇了摇头,道:“不干,打死不变小胖子!”

  诗雅咯咯笑道:“人家女人才爱瘦,男人哪个不喜欢胖一点?”

  我用手指着自己,道:“我就不喜欢!胖子有什么好?浪费布不说,还……”

  正要说话,冯阿姨拿着拖把从洗手间走出来,我连忙闭了嘴。

  诗雅见状跑到我身边问道:“还有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的冯阿姨,对诗雅耳语了一句。

  诗雅摇头说道:“什么啊?没听见!”

  我只好加大一点音量说道:“胖人的鸡鸡短!”

  “噗哧!”

  一声,旁边的玛阿姨笑了,摇了摇头继续拖她的地。

  诗雅脸红了,打了我一个粉拳,骂道:“你这个不正经的家伙!”

  说完,不理我又去跳舞了。

  我觉得没趣,嘟囔着说道:“是你要我说的,现在又说我不正经。”

  吃过晚饭后,我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时间还早。

  诗雅继续玩她的电脑,我则坐在客厅看电视,冯阿姨在洗衣服,桌上有冯阿姨刚泡好的铁观音,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我想起下午傅总对我说的那番话,心情突然烦躁起来。

  我在宏远待了快四年,从第一年下半年开始,我在业务上崭露头角,凭借着不要脸、不要命的本事签了很多大单,第二年年初就坐上二部经理的位置,后来经济危机,公司裁人,剩下的部门合并,我就在郭丽手下干活,工资福利还是享受经理待遇,业务量一直稳居宏远首位,是当之无愧的业务之王。

  可现在,三年的业务之王竟然输给一台小小的电脑,我虽然不服,却无可奈何,成绩摆在那呢!今年金融危机的影响还没有完全解除,跑一笔业务的困难有多大,我心里清楚,而光头和徐帆竟然在短短的两个月,让业务量比去年同期提高百分之十,这个成绩我不能不叹服!或许,我真的要重起炉灶了,宏远的路,我看已经走到尽头。不过我李钢有的是朋友,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少,想找份工作不会很难吧?

  八点半,强子准时打电话来,我故意走到卧室,当着诗雅的面接听:“强子,怎么了?都是老朋友?这都快九点了啊!我就不去了吧……这样啊,你嫂子在旁边呢……不用,我跟她说就行……好的好的,就这样D”诗雅扭头问我:“你要出去吗?”

  我笑道:“强子那边来了几个老朋友,都刚下火车,叫我过去招待一下。”

  诗雅“哦”了一声,说道:“你身体刚好,不许喝酒。”

  我点头说道:“少喝点,不喝多,不陪一下说不过去。”

  诗雅走过来,拧着我的耳朵说道:“不许玩些乱七八糟的!你看新闻都是临海扫黄的事情。”

  诗雅指着电脑萤幕给我看。

  我皱眉笑道:“老婆,你老公是去那种地方的人吗?”

  刚上计程车,强子的电话又打过来:“我说二哥,你刚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啥呢?我一句话都听不懂,你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笑道:“听不懂就好,今晚你的任务完成了,哥哥现在去干正事了!”

  强子冷哼了一声,道:“你有什么正事干?小心点,这几天全国都在扫黄,别把你给逮起来,让嫂子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

  说完,强子就挂上电话。

  我气得骂了一句:“臭小子皮痒!怎么这样跟你二哥说话呢?”

  江源宾馆八三号房门口。我站在这里已经五分钟,手举了半天,还是犹豫着没有敲下去。

  刘芳菲就在里面等我,或许已经脱光衣服躺在被窝里,或许正在洗澡,这个让我第一眼就产生不轨念头的女人,等会儿就要投入到我的怀抱,我竟然有些紧张!

  总觉得推开这道门,就会对诗雅产生愧疚。这种想法只有在跟诗雅结婚半年后的一次偷情中有过,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呢?我搞不懂。

  最后我还是鼓起勇气敲了一下门,手刚落在斗板上,门就晃动了一下,原来这门是开的,害得我在外面站了半天!

  我推开门,里面居然灯火通明,完全没有我想象中暧昧隐晦的场面。

  刘芳菲衣着整齐的坐在面对着房门的沙发上,看到我进来,脸色微微一红,道:“你来了,钢子!把门锁好。”

  我愕然地点着头,转身把门锁上,还插了保险栓。

  刘芳菲看着我笑道:“过来坐,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我像个机器人似的身体僵硬的走过去,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有几步路居然还同手同脚!

  刘芳菲看着我的狼狈相,“叹喊”一声笑出来,对我嗔怪道:“你紧张什么啊?我都没事!”

  我心想:正因为你没事,我才紧张!这情况一点都不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不能说红鸾粉帐、美人在床,起码也得是暗室藏春、玉人情深的境界。现在搞得灯这么亮、人这么正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在里面谈生意,哪里有借种的样子!

  刘芳菲确实是来跟我谈生意,等我坐到她旁边的沙发上后,她从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道:“钢子,这是我们之间的合同,你先过目一下,觉得合适就签了,我们才……才能继续。”

  合同?我疑惑地接过那两张纸,只看了第一行,鼻子就气歪了!这居然是一份借种合同!上面林林总总的写满借种的原因以及要求,还有注意的事项。拿着那两张纸,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紧张而是生气!

  “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你就提出来,我再修改。”

  刘芳菲真诚地看着我,神态正经得像一名教书先生。

  我冷笑道:“满意,十分满意!搞了个大美女,还是人家负担房费,事后还有二十万块可以拿,这种好事谁不满意?”

  刘芳菲脸色僵硬了一下,瞬间又堆满笑容,拿出一枝笔递给我说道:“满意的话就签了合同,咱们开始。”

  我把合同和笔放在中间的茶几上,慢慢地推到她的面前,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站起来,摇头说道:“刘太太,这么丰厚的条件,我是无福消受,您还是另找他人吧!放心,我会替你保守秘密,我李钢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怎么说都是朋友一场,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借你的种吧!”

  刘芳菲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瞪着我说道:“钢子,你……你什么意思?”

  我冷笑着说道:“我没什么意思。不错,我李钢是风流了一些,跟不少女人上过床,但我不是鸭子,我不需要女人事后给我钱,那是一种侮辱!跟我上床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我们有感情,我也真心喜欢她们,愿意为她们做很多事。我不是一个播种的机器,没有感情的性爱,我连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我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何况这个人,还是你!”

  听完我的话,刘芳菲如傻了一样,直直的看着我,嘴唇螺动了两下,却没有吭声。

  我叹了一口气,便往外走,嘴里说道:“还是叫你一声刘姐,好自为之吧,祝你借种成功!”

  我刚走到门口,刘芳菲突然在后面喊道:“你给我站住!”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还是保持着走出去的姿势。

  刘芳菲带着哭腔对我说道:“钢子,你是想逼死姐吗?”

  听到这话,我心中一颤,慢慢的转过身。

  刘芳菲站在那里,脸上流着泪,双手捣着嘴巴不哭出声,泪眼盈盈地看着我,样子无助得让人不敢大声斥责。

  刘芳菲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把我带到沙发边上,哭泣地说道:“钢子,你不懂姐的,你不懂的……”

  我叹了一口气,想要一个女人放下所有的矜持与尊严,跟男人签署这种协议,已经是很大的勇气了,我何必又再伤她的心呢?可是一想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变成一项交易,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刘芳菲哭泣着说道:“钢子,不管你怎么看姐,姐这么做都是没有办法的事!不找你,我只能找别人,可是钢子,你真的希望姐找一个不认识的人借种吗?”

  我当然不希望!如果刘芳菲跟别的男人上了床,我想我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可是,这本来是一件柔情密意的事情,现在却要像完成一样任务似的去做,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我不喜欢没有感情交流的性爱。如果水乳交融的背后是一大堆的规则和利益,那所表现出来的情谊也是虚情假意,崇高的性爱就会被亵渎成金钱交易下的肉体关系,我就成了鸭子,而刘芳菲只是一个想花钱买春的富婆而已!可是,刘芳菲也正是因为需要借种才来找我,否则我一辈子别想碰到她,说到底,我们上床的基础就是带有这个目的,我能理解,只是我看不开。

  刘芳菲握着我的手,说道:“钢子,算姐求你了,把合同签了,不要让姐伤心了,好吗?”

  我点燃一根烟,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我做了千万个设想,却从来没想过会是现在这种场面!签了,就代表我和刘芳菲间的水乳交融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这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不签,就是我亲手把她往别的男人怀抱推,这是我更不想看到的!

  签与不签都是难题,我急得头发都扯下一大把。

  一根烟抽完后,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使劲按了几下,看着刘芳菲殷切的目光,重重的跺了一下脚,拿起笔说道:“好,我签!”

  感情一旦牵扯利益和目的,那就变了质。虽然可以很负责任的说,所有的感情都跟利益有关联,但是它们是隐性的,硬是把它搬到台面上,那样即便是生活在一起,也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



[ 此貼被zjixjuan在2013-01-13 19:22重新編輯 ]
TOP Posted: 01-13 18:47 #40樓 引用 | 點評
zjixjuan [樓主]


級別:禁止發言 ( 8 )
發帖:1838
威望:160 點
金錢:20 USD
貢獻:84179 點
註冊:2012-12-13

                                                                                                                  第八章 熟燕初啼

  签上名字后,我叹了一口气,重重的把笔扔在桌上,闷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刘芳菲脸色通红的把合同收进包里,然后对我说道:“我去洗个澡!”

  便转身冲进浴室。

  听着浴室传出的水流声,想象着莲蓬头下那具成熟诱人的躯体,我居然没有一丝的绮念。难道那两张纸,真的让我打消对刘芳菲所有的幻想了吗?

  我用手摸了摸裤裆,小兄弟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反应,像一个沉睡的小家伙,任我怎么抚摸就是不肯醒来。我有些着急,想起跟小辣椒那晚的激情,小兄弟也如现在这般垂头丧气,难道今晚又是一个不举之夜吗?

  刘芳菲足足洗了一个多钟头才出来,让我坐在沙发上都快睡着了。

  刘芳菲裹着一条短短的浴巾,胸口上一片雪白晶莹,在日光灯下闪着耀眼的白光,我眯了眯眼睛,看着她两条修长的大腿在眼前晃动,然后跳到床上躲进被窝里。

  我迷迷糊糊的站起来,刚想上床时,刘芳菲将脸藏在被子里,说道:“你也去洗一洗吧!”

  我“哦”了一声,转身进入浴室。

  微凉的水流冲到头顶上,此时我才真正清醒过来。想着多日来朝思暮想的美丽躯体就在床上等着我,而我竟然快睡着了,真是有些滑稽。

  冲完凉后,我本想光着屁股出去,但想了想后,还是围上一条浴巾。

  离开浴室后,只见刘芳菲已经打开床头灯,将其他灯全关了,此刻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连头也蒙上了。

  我看着有些好笑,躺在刘芳菲身边,想掀开被子钻进去,没想到被她身体死死压住,费了好大劲都扯不开棉被,最后只好作罢,闭上眼睛乖乖的躺着。反正房间开着空调,光着身子也不会觉得冷。

  就在我又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上一暖,原来刘芳菲把被子盖在我的身上,只是身子却缩到一旁,离我远远的。

  我笑了一声,伸出胳膊从刘芳菲的脖子下面穿过,手臂一弯,把她搂在怀里。

  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反正很香,但不是沐浴乳的香气,纯粹是刘芳菲的体香,我闻过,所以很肯定。以前总以为她是靠香水,现在看来,真的是她身体的味道,正宗的女人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却丝毫不带情欲。

  刘芳菲的身体很僵硬,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浴巾下的胸脯在剧烈起伏着,似乎一不留神就会被人吃掉,紧张得手臂都有些哆嗦了,可是我现在根本就没感觉,一想到即将要进行的是一张合同、一个任务,我满腔的欲火都化成浓浓睡意,根本就兴奋不起来。

  刘芳菲把头抵在我的胸前,小声说道:“钢子,你……你是不是很困?”

  我就算再困也不会承认,便摇头。

  刘芳菲见状问道:“那……那你怎么不过来?”

  我心想:我现在一点欲望都没有,过去干啥?嘴上却不能这么讲,“嗯”了一声,把刘芳菲搂得更紧,把她压在身下,一边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

  刘芳菲羞涩的跟我接吻,我能感觉得出来她接吻的技术还算熟练,毕竟她老公只是下面有问题而已。

  我慢慢的伸出舌头,挑逗着刘芳菲的唇,她的唇上有一种淡淡的味道,应该是唇膏残留的气味,我不时用力地吸吮她的嘴唇,然后撬开她的牙关,跟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

  我感觉得出来,刘芳菲很紧张。虽然接吻的技巧还算熟练,不过身体上的反应却生涩得多。

  当我扯开浴巾,大手盖住刘芳菲雪白山峰的时候,她竟然一口咬住我的舌头,痛得我差点叫出来!我赶紧停住不动,掌心感受着她雪峰的温暖与弹性,嘴巴张开,任她用力。

  刘芳菲咬了一会儿,松开我的舌头,身体也放松下来,脑袋缩到我怀里,说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微微笑道:“没事。”

  心里却感到好笑,这女人都三十多 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这么害羞。看她身体的反应绝对不是假装,一个熟女在床上竟是这么一副小女儿姿态,真是让人感到又好笑又怜爱。

  从刘芳菲的嘴唇开始,我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的耳朵、脖子、胸脯,当我的双唇落在她峰顶的蓓蕾时,刘芳菲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想推开我,最后还是渐渐松开双手,任我为所欲为。

  早就知道刘芳菲的雪峰漂亮,此刻毫无遮掩的看到,更像是在欣赏_件艺术品。毫无疑问,刘芳菲的胸前两座美物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无论是从体积、颜色还是弹性和比例上来说。乳型非常的圆,以前见过的胸部并不是纯圆,总有些许遗憾,除了美娃娃外,但美娃娃没有刘芳菲的大,从这点上来说,极品美乳刘芳菲当之无愧!

  我舔着峰顶的粉红樱桃,不禁感慨刘芳菲虽然结婚多年,胸部居然还保持得这么完美,就连这两颗樱桃也如少女般娇嫩,没有一点色素的沉淀。

  我大嘴一张,把一颗樱桃含进嘴里,同时也含住一团乳肉用力地吸吮,等嘴巴都发酸才松开,对着那颗胀红的樱桃用力地刮磨,看着它随着舌尖左摇右摆逐渐翘立,而且慢慢膨胀,不禁有些得意。没有任何一个女人的神智能在我的舌头之下保持清明!

  我右手握住右边的峰峦,手心像是在揉着面团,揉动幅度虽然很大,但是不是很用力。抚摸是一种技术,太小力或者太大力都有可能给女人造成心理上的不适,从而产生抗拒,不服从你的调教。

  刘芳菲的反应很奇特。双手紧握放在胸前,整张脸到脖颈都绯红一片,紧咬着下唇,鼻翼不停地颤动,却一声也不吭,但身体却随着我的舔弄和揉动而颤抖,看得出来她很兴奋,只是一直在压抑着感觉,不好意思放开而已。没关系,我有的是方法让你开口,撕下你所有的伪装,把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刘芳菲的小腹很结实。我记得当初跟袁华上床时,我曾特地摸过袁华的小肚子,虽然也很平坦,但非常柔软,摸上去就像摸着一团棉花,稍微一按就陷进去一块。

  而刘芳菲却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我觉得很紧绷,感觉没有一处是松懈的,包括小腹上这一块,摸上去很滑嫩,却没有深陷其中的感觉,反而会让人担心被滑开,手掌就会有暂时性的落空了!

  刘芳菲身上的浴巾已经被我扯开,此时她就像是一条美人鱼,娇羞地扭动着身体,头摆在一边,闭上双眼,不敢直视我的目光。

  我本来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搞两下就完事,毕竟自己不喜欢没有感情交流的性爱,可刘芳菲身体的美丽让我违背内心的想法,这具丰满的躯体,我盼望了那么久,今晚终于可以染指了,不好好看看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当然,我纯粹是抱着学术研究的态度来欣赏这具身体,因为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并没有冲动。我那软趴趴的下身可以证明我的话,我承认我心里有欲望,但是身体却没有任何冲动,一想到等会儿我要跟牛郎一样趴在女人的身上,我就什么欲望都没了。

  刘芳菲歪着脑袋小声说道:“钢子,你……你来吧!”

  我现在软得像条虫,怎么来?但是这话不能跟她讲,否则会被瞧不起。我清了清嗓子,说道:“不要急好吗?我们还有很多时间,让我好好看看你!”

  刘芳菲捂着脸说道:“有什么好看的!”

  身体却慢慢放松,拿着旁边的枕头盖在头上。”

  我干脆把两人的浴巾都扯下来,没想到她竟然没穿内裤!看着双腿间那迷人的景色,我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马上趴在她腿间!

  刘芳菲那嫩白光洁的皮肤从小腹上一直延伸下来,像一层白色的绸缎,反射着床头灯的余光,黄色的光晕把整个人笼罩起来,像是观音下凡,圣洁得令我不忍亵渎,更要命的是,她的双腿间竟如婴儿般寸草不生!

  白虎!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身体的其他地方明明发育得熟透,可唯独这里青涩娇嫩,如花朵般含苞待放,晶莹剔透、柔嫩无双。我坐在刘芳菲的身边,死死地盯着她双腿间,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像是在膜拜世界上最为圣洁的东西。

  刘芳菲见我久久都没有动作,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到我坐在一旁,对着她下身发呆,羞得连忙又把眼睛闭上,腿往旁边一踢,嗔道:“臭钢子,你在看什么呢!快点啊!”

  我几乎鼻血都快喷出来了,刚才她踢腿的瞬间,那花朵微微绽放、花瓣紧闭,似乎带有一种魔力,吸引我前去一探究竟,引枝折花,一亲芳泽。

  我惊喜的发现,沉睡的小兄弟也开始有了生气。首先声明,我不是萝莉控,但是面对这个成熟的女人那娇嫩的下体,欲火已经压倒一切,我没有了跟小辣椒时的一蹶不振,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毫无保留的占有她!

  有人喜欢萝莉,有人喜欢御姐,还有人喜欢熟女。如果一个女人,有熟女的年纪,御姐的上半身,萝莉的下半身,这么一个销魂的组合,你还能把持得住吗?

  我抚摸着刘芳菲光洁的下身,激动得手都哆嗦,虔诚地趴在她的双腿间,盯着那一朵稚嫩的花朵,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芳菲,你……你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刘芳菲羞的脸都成了一块红绸,眼睛盯着别处,幽幽说道:“你是不是怕?”

  我愣了,反问道:“我怕什么?”

  刘芳菲咬着下唇,说道:“我听说,那……那个不好的,是克夫的……”

  我笑了起来,心想:我又不是你丈夫,我怕个鸟!

  刘芳菲也发觉到语病,捣着脸说道:“哎呀,反正谁碰到谁倒霉!”

  我把嘴巴慢慢靠近那花朵,喃喃说道:“那是他们傻,不懂得欣赏极品……”

  我终于贴上那无毛的花园。我看过A片,见过所谓的白虎,但其实都是剃的,虽然看不到毛根,但是两片阴唇的颜色明显比别的地方深,像刘芳菲这样,阴唇有些粉红色,和肤色接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还真的没有!

  刘芳菲肯定很少摸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敏感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象,我只是用舌尖舔一下两片白嫩娇唇的中间,并没有往里面钻,刘芳菲就一把按住我的头,压在她的大腿上,身体剧烈颤抖,好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一样,只是嘴唇一直紧……抿着,没有叫出声。

  我把刘芳菲的手从我的头顶挪开,放在我的手心轻轻抚摸,让她放松下来,然后舌尖像一把雨刷,由下至上缓慢地舔着那两片蜜唇和中间狭小如一条细线的裂缝。

  刘芳菲挣脱我的手,捣着脸,身体随着我舌尖的移动而扭动。美娃娃的花园有一股麝香的味道,诗雅的则是有点腥臊,而刘芳菲却是一点昧道都没有。

  我能看到花蜜逐渐从裂缝中渗透出来,颜色是透明的,清澈如泉水,我用舌尖卷进嘴里吸着,真的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双手轻轻扒开那道裂缝,粉红色的媚肉刚露出来,刘芳菲的身体就往上缩了一下,有些不堪忍受。

  花朵微微淀放,里面的媚肉粉红鲜嫩,两片沾满花露的蜜唇间,一块嫣红的肉条夹在其中,肉条的细度比一根香烟的细度还要小一号,只有小指的长度,此刻上面津液淋淋,并且还在慢慢蠕动,肉条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孔,那是她的尿道孔。我用舌尖舔了舔那个地方,刘芳菲身体又缩了一下,双腿想夹住我的头,却被我用力分开。

  肉条下面有一个黄豆般大小的洞口,这里就是我等下要进出的地方!光线不是很强,使我不能看清楚洞里的美景,隐约能看到一团发白的东西堵在洞里面,估计可能是她的花蜜。诗雅经常被我搞得白浆泛滥,现在刘芳菲洞里的很可能就是。

  我的舌尖刚触到洞口,刘芳菲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起身双手抱住我的头,硬把我拉到她身上,嘴巴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别亲了,开始吧!”

  我心中有些生气,我知道我们签过合同,现在所进行的也不过是合同的一部分,但是也不用这么现实吧?性爱不是下田种地,必要的调情和爱抚也是理所当然啊!

  想到自己只不过是在履行合同,感情交流确实也没必要,重要的是播种,也就意兴阑珊。算了,亲什么亲,反正现在小兄弟有精神,那就完事提裤子走人!

  我分渊刘芳菲的双腿,用龙头沾了沾蜜唇上的汁液,感觉到刘芳菲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我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不能乱动。心想:要搞的是你,现在害怕的也是你,你当我真的是种马,啥都听你指挥啊?龙头已经浸透,顺着裂缝往下移动,感觉一处比较柔软,确定位置,然后双手搏着床,上身离开她的身体,屁股使劲往前一顶,龙头立即被一片暖肉紧紧包围住。

  居然没有一次到底。看来不是经常做的女人身体就是紧,这么大的冲力居然只插到一半,大半条龙根还在外面。

  刘芳菲在龙头进入的刹那,脸色变得苍白,紧紧咬着下唇,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往上一窜,差点让龙头从蜜道里滑落出来。

  我冷冷的看着刘芳菲,现在是履行合同,你承受不了也没用,我这个人很负责,一定会尽责地履行完合同!便不理会她身体的剧烈颤抖,上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抱住她的肩膀,屁股调整了一下位置,感觉龙头摆在蜜道中间,双手往下一拉她的肩膀,身体往上一冲,龙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冲过关,一贯而通!

  刘芳菲“啊”的一声惨叫,头往后使劲的仰起来,嘴巴张得大大,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抓出两道血痕,双腿也紧紧夹住我的腰,好像使上全身的力量,让我一动都不能动。

  其实我愕然了,我很清楚地感受到,在刚才进入的过程中,有一层薄薄的东西,像一张薄薄的纸,被我毫不留情的捅穿了!

  我怔怔的看着刘芳菲,轻声说道:“你……你是第一次?”

  刘芳菲没有说话,脑袋歪到一边,嘴里却发出呜咽的哭泣声。

  我总算明白刚才看到的那团有些发白的东西是什么,那不是她的爱液,那是处女膜!想不到刘芳菲三十好几 岁的人,结婚这么多年,居然还是处女!想不到刘哥不只是下身有缺陷那么简单,是根本不能用!想不到我李钢上辈子积了这么多德,竟然让我遇到一个极品美丽白虎,而且还是处女!想不到混蛋如我,竟然用那么残暴的方式,给这个把自己人生第一次给我的女人开了处!

  我抱着刘芳菲的身体,轻轻扳过她的脸,亲吻着那布满泪水的脸颊,心里充满愧疚:“菲菲,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第一次?”

  刘芳菲眼泪再次流出来,却是紧咬下唇,一声不吭。

  我抱紧刘芳菲,寻找着她的唇,刘芳菲想别过脸躲开我的亲吻,却被我死死抱住头,我用嘴摩擦着她的双唇,她紧紧闭着嘴,不肯让我亲,我毫不气馁,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的唇,渐渐的,她的双唇放松,我用舌尖试探性的挑动她紧咬的牙关,只要稍微有一丝空隙就拼命往里面钻,终于让她放弃抵抗,张开嘴任我亲吻。

  我得势不饶人,舌头卷住刘芳菲的香舌,恨不得把它吞进肚子里,拼命地吮吸着。刘芳菲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夹在我腰上的腿也无力地垂到两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香舌先是轻轻的试探,最后还是放下所有的矜持,和我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我慢慢的翘起屁股,龙根稍微滑出一截,感觉到有液体随着龙身溢出来,滴落在床单上。

  刘芳菲眉头皱了一下,我知道她很痛,便赶紧停下来,等她放松再慢慢进去,然后再抽出来。

  刚开始的时候,刘芳菲的双手移到我的胯上,害怕我像刚才一样鲁莽,当感觉到我的动作与刚才判若两人,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时,她才放下心,双手由推改为扶,放在我的胯上,双腿也抬了起来。

  我尽量把动作放缓,一开始只是抽动一小部分,看着刘芳菲不再皱眉,再多抽动一些,等到她脸上再也看不到痛苦的神色时,我才放心,动作上也随意起来,抱着她的身体加快抽插的动作。

  身体异样的感觉,让刘芳菲的表情看起来茫然,她还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事情,所以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双眼睁大,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脸上红霞一片,樱唇微启。

  我把嘴唇凑过去,还没靠近刘芳菲,她就已经主动把香舌吐出来,我吸吮着她的香舌,龙根逐渐加到最大的马力,如马达般不停的攻向玉人身体的最深处。

  不得不承认,刘芳菲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虽然身体的愉悦程度达到极限,但她还是一声不吭,只是鼻息越来越粗重也越来越急促,这个初经人事的熟女,马上就要到达人生的第一次快乐巅峰了!

  龙根毫无阻拦的在蜜洞里进出着,四周的媚肉已经无力抵抗,只能紧紧的包裹着它,分泌出大量的花蜜,以方便通道的润滑,我把刘芳菲的双腿抬起来用力往怀里拉。

  刘芳一边承受着我的撞击,一边不E一3自主的往下滑。

  我一点一点的后退,最后下床,站在地上。床很矮,龙根从蜜洞中滑落出来,一汪泉水顺着刘芳菲的臀沟滴落在地上,我拿着旁边的浴巾擦拭两人的下身,一抹彩虹印在浴巾上,那是刘芳菲初夜的见证。

  身体的突然空虚让刘芳菲更加茫然,她双腿大张的躺在床边看着我,眼里充满不解。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站在床边弯下身子,龙头抵着还在渗出花蜜的入口,慢慢分开两边的媚肉,一点一点地深入到里面。

  刘芳菲皱了一下眉头,慢慢的就放松了,双手抱着我的后背,身体有些紧绷,等到我插到最里面的时候,她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等着我的攻击。

  这个姿势进入得很深,初时刘芳菲并不是很适应,只是五分钟不到,她就找到了感觉,随着我动作的加快,她的四肢也如八爪鱼般紧紧缠着我的身体,我知道她的高潮快要到来,而我也不想控制,反正我的任务就是播种,所以也就肆无忌惮地开始动作。

  终于在迅猛的攻击下,我听到那声久违的嘶吼:“钢子……”

  巨大的快感淹没我的脑袋,所有的精力都在她的一声呐喊中如放开闹门的洪水般喷泄而出。

  刘芳菲在身体的悸动中泪流满面,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亲吻着我的嘴唇,哭泣道:“钢子,不要让我爱上你……”

  一生之中听过很多誓言,有的让我飘然自喜,有的让我麻木不堪,只有刘芳菲的这句不要让我爱上你,给我的震撼最大。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一种罪?

  我顿时明白刘芳菲为什么要跟我签署借种合同,也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压抑着自己不肯叫出声。我知道她心里深爱着刘鹏,找男人借种是无奈的选择,可女人天生对进入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有一种不舍的依恋,这种记忆,很有可能就是一生。

  刘芳菲是一个很理智的人,理智得对自己有些苛刻。结婚这么多年,一直坚守着妇道,保留着纯洁的身体,但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思想也越来越成熟,知道即便是无性的婚姻,也需要有个孩子来继承父业,于是想到借种,而这就便宜了我,让我捡到一个宝贝。

  刘芳菲知道跟我完全不可能,两人的关系只能是播种和育种,不可能有其他,但是又害怕会爱上我,所以与其说是要我签订借种合同,不如说是给她自己,她在逼自己去相信这只不过是一个合约,我和她只不过是履行合约的两个责任人,当合约结束,我们的关系也就终止,以后形同陌路,再无任何瓜葛。

  我不知道是该支持还是该反对。我心里不希望和刘芳菲只有这三夜的关系,可是我能给她什么呢?抛开诗雅跟她一起生活?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答应,诗雅答应,刘芳菲也不会答应!让她做我的情人?以她的理智和她的身份,更加不可能——所以我只能遵从这个游戏规则,无力抗争。

  可如果这三天借种不成功呢?是不是代表我们还有机会?如果一直不成功,是不是就一直有机会?这想法有些邪恶,可是我居然有些兴奋,更多的是期盼。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不信以我的能力,不能把刘芳菲变成第二个郭丽!

  昨天晚上,我们一共做了多少次,我记不清楚了,反正我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两、三点钟。本来想叫刘芳菲陪我睡一晚,但她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家。我不知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要怎么回家面对她的丈夫,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刘鹏出差,看来是故意出去,毕竟这种事情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忍受。

  可我还是不懂刘芳菲的心思,男人不在家,为什么不能和我睡?

  刘芳菲说了一句让我似懂非懂的话:“借种是借种,睡觉是睡觉,两码事。”

  我有些不以为然,爱都做了,睡一觉又何妨呢?

  这三天,我天天要冯阿姨做甲鱼汤,用甲鱼血泡酒,喝得我看到诗雅穿睡衣都想流鼻血,却碰都不碰她。诗雅几次想催我交公粮,我都借口刚出院身子虚,推托掉了。

  一到了晚上,编一个借口骗诗雅后,我就出门了。刘芳菲换了一家酒店,那天退房的时候,前台很鄙夷的看着我们两个,说是浴巾和床单都弄脏了,洗不掉颜色,要罚款?一百五十块。刘芳菲的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头埋在胸前话都不敢说,我直接扔了两百块,就拉着她跑了出来。本来想说以后去她家,但她死活不肯,只好重新找酒店。

  今晚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晚,我八点钟就到,刘芳菲也感觉到今晚的特别,早早的冲完凉,就躺在床上等我。从第一晚开始,她的下身一直是肿的,我本来想延迟几天,可她就是不答应,非要来开房,找了这家四星级的酒店,登记麻烦得要命,好像我们曰一7E来他这里偷床单。

  从九点到十二点半,三个半小时的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做。刘芳菲没有最初的羞涩,像是个欲求不满的深闺怨妇,一等我喷射出来,就立即用手或者用嘴帮我重振雄风,然后再次翻身上马,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承受能力,等两人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相拥着抱在一起喘息。

  洗干净了身体,换好衣服,我坐在床边,握着刘芳菲的手说道:“菲菲,不要回去了,陪我睡一晚吧!”

  刘芳菲虽然一直摇着头,但我能看出她心中的犹豫。

  我把刘芳菲拉到身边,头埋在她的双峰间,有些心酸地说道:“菲菲,三天已经结束了,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刘芳菲身体抽动了几下,伸出手抚摸着我的头,手指插进我的头发,用力地把我按进她的怀抱,头上有水滴落下,我知道那是她的眼泪。想到以后两人就要各奔东西,甚至是老死不相往来,我心中的疼痛无法言述,双臂紧紧抱住她的身体,说道:“菲菲,我不让你走!今晚时间还没过,我要抱着你!就一晚,这一整夜我都抱着你睡,明天早上我会放你离开,以后绝不缠你!”

  刘芳菲抱着我嘤嘤的哭起来,然后捧起我的脸,在我唇上深深一吻,道:“好,我答应你!”

  我顿时欣喜若狂,赶紧起身把她的皮包从胳膊上抢下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正想搂着她躺下,刘芳菲微笑着捏了一下我的脸,嗔怪道:“你不要猴急,先让我铺一下床!”

  看着刘芳菲利落的整理着床铺,我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点燃一根烟,心里充满幸福。刘芳菲肯留下来,就是对感情做出让步,无论她意志有多坚决,面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有一分特殊的感情。

  刘芳菲跪在床上,丰满的圆臀翘得高高,我看着有些激动,正想过去抱住她调戏一番时,突然门口传来一阵锁孔转动的声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被大力地推开,几个人飞快地闯进来,大声喊道:“不许动,警察查房!”

  或许是我正襟危坐的在沙发上抽烟,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进来的五、六个人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我们。

  一名年纪比较大的胖警察最先反应过来,拿出证件对我说道:“我们是城东派出所的警察,接到报案,有人在这里非法组织卖淫嫖娼活动,请配合我们检查,出示身份证和工作证件!”

  刘芳菲整个人都吓傻了,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我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递给警察,然后拿着刘芳菲的提包,走到床边递给她说道:“姐,警察查房,拿身份证出来。”

  看到四名警察的后面还有一个女人扛着摄影机对着我们拍照,我立即用身体挡住刘芳菲,自己也背过身冷冷说道:“警察先生,请问你们是接到谁的报警?我和我干姐叙叙旧,怎么就成了卖淫嫖娼?我们都有正式工作,我干姐是翔鹏电梯的老总,哪里像小姐?你们未经批准闯入私人房间,还进行拍摄,遵循的是什么法令?”

  胖警察在我身后低声嘟囔了几句,那个扛摄影机的人就出去了。我这才转过身,看着几名警察仔细地审核着证件,随后把证件还给我们。

  胖警察一脸严肃的说道:“对不起,先生,对于举报人我们有保密制度,不能告诉你,我想今晚可能是误会。但是你们在总台登记的是刘总的名字,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李先生属于违规逗留。”

  我看那胖警察既然能叫出刘总的称呼,也知道他听过翔鹏电梯的名字,心里就有底了,声音也大了起来:“就算我违规逗留,我们做什么了吗?我们犯了哪门子法?顶多就是劝我们离开罢了,用不着您这么大的阵仗吧?”

  几个警察脸上都有些尴尬,胖警察一脸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最近正在进行扫黄整治活动,并不是只有您这一间房间,整家酒店都在进行,带给你的不便请原谅。您可以投诉我们,电话是……”

  胖警察说出一连串的号码,我也懒得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既然不是特地针对我们,就也不计较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跟我姐谈谈私事。”

  其实我也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破门声,看来真的是整家酒店大检查。

  警察走后,刘芳菲惊魂不定,我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床边抱着她。她受惊不小,捧着茶杯瑟瑟发抖,喝完了一整杯水,终于开口说话了:“钢子,我要回家!”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确实没有心情在酒店过夜,于是安抚了她一会儿就退房。

  本来我想送刘芳菲回去,可她说什么都不同意,看着她的车子消失在视线,我心头一酸。芳菲,何时才能再次见到你?

  我坐払计程车上,内心很混乱,今晚的一切觉得就像一场梦,还是一个噩梦!

  难道真的像警察说的,今晚只是一次临检?胖警察透露接到某个人的报案,才对酒店实行查房,那这个人报案说的是我和刘芳菲,还是指别人?我无从知道,只是隐隐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我的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想到这里,在寒冷的冬夜,我竟然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家,诗雅还没睡。

  见诗雅静静的坐在电脑桌前面。我随口问了一句:“老婆,怎么还没睡?”

  诗雅没有理我,只是盯着已经黑了的电脑萤幕。

  我感到有些奇怪,眼睛瞥了旁边的化妆台一眼,心中一跳,那上面的镜子居然被打破了!

  我有些心虚的走到诗雅面前,扶着她的肩膀问道:“老婆,你怎么了?”

  诗雅突然甩开我的手,大叫道:“别碰我!”

  诗雅的身体一动,碰到旁边的电脑桌,电脑萤幕“滴”的一声开启了,我吃惊地发现,里面正在重复播放着一个视频,那应该是诗雅录制的QQ直播。

  一个手拿麦克风的女人站在镜头前面说话,然后就跟着一群警察冲进一家酒店的客房,服务员打开房门,警察冲了进去,一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看到警察进来愣了一下,然后乖乖掏出身份证;床上有个女人似乎吓傻了,抽烟的男人用身体挡住女人的脸……光线不是很亮,看不清楚里面人的长相,但是那个男人就是我,我知道,诗雅也知道,我相信很多人,都会知道!

  电脑桌前放着一瓶啤酒,诗雅一把抓起来“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我连忙想抢过来,诗雅却一把推开我,手中的酒瓶向我砸来,我躲都不躲,任酒瓶在我头上开花,啤酒和鲜血从头顶上一起流下来,一直在外面不敢进来的冯阿姨惊叫一声,就想冲进来。

  我连忙摆了摆手不让冯阿姨进来,转身对着诗雅叹了一口气:“老婆,对不起!”

  诗雅没有哭,一直都没有哭,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流血,突然慢慢蹲到地上,双手用力地撕扯着头发,我甚至看到缕缕发丝被她一把一把的揪下来,却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

  大悲无痕,大哀无声。痛苦到极致就是麻木,等一个人到了麻木的地步,也就开启自我毁灭的大门,所有的心门都将被关死,所有的美好都不再留恋,整个尘世间,剩下的只有仇恨。
TOP Posted: 01-13 19:24 #41樓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1(s) x2 s.5, 11-23 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