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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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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大孝子葬妾祭亡父,小女子得见梦中人 

  “夫人,你何事来此啊!”放走了窈娘,王大脑袋即如负重卸,又若有所失地走出小屋子,毕恭毕敬地来到夫人面前,夫人冷眼盯着肥猪般的丈夫:“去李府讨债,有何收获啊?”

  “一无所获,”王大脑袋扯谎道:“那老家伙已经破产了,什么也要不来了?”

  “那么,老爷子的祭祀该何以操办啊?”

  “这,”王大脑袋当真犯起愁来,毫无主意地挠着大脑袋:“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兄啊,你可真孝顺啊,你可真有毅力啊,我们谁也不敢跟你比啊!”王某俩口子正为祭祀所需的费用犯愁,前来参加祭祀活动的众人拥上前来,赞扬、溢美之词,不绝与耳,令王大脑袋因放失窈娘而倍感失落的心情,得到少许的安慰:“谢谢夸奖,谢谢诸位!”

  大家都来捧场,共同祭祀亡父的在天之灵,王大脑袋当然要尽地主之宜,摆酒设宴,款待亲朋好友:“车老板呢,起车,回府去!”

  王大脑准备携夫人回府,大摆酒宴,车夫却没了影子,王大脑骂骂咧咧地在坟前左右找寻起来,众人仨仨俩俩地聚在小房子前,无聊之余,也不知是谁挑的头,各自炫耀起送给死人的祭品来了:“你看,这是我为老爷子准备的祭礼,正品的徽砚!”

  “你那徽砚可没有我这宝玉值钱,这是上等的西域白玉啊,是刻印名章的好料子!”

  众人得意洋洋地展示着一件件珍宝玉器,王大脑袋气咻咻地找寻着车夫,有客人突然问王大脑袋道:“老兄啊,你为老爷子准备了什么祭品啊!”

  “如此大孝子,”不待王大脑袋说话,立刻有人代为作答,即是怂恿,又是将军般的说道:“王老兄的祭品肯定薄不了哇!”

  “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跑哪去了,看我不好生收拾与他!”寻车夫不到,王大脑袋灵机一动:“我说诸位贵客,这天气多好啊,风光多美啊,我想就在此地款待客人,大家在此欢聚,与地下的父亲大人同乐!不知诸位何意?”

  “好啊,言之有理,”众人均表示赞成:“对啊,就在老爷子的坟前来顿野餐吧,一定很有情趣的!”

  “夫人,”王大脑袋正带领着客人们选定野餐最理想的位置,车夫架着马车突然出现在小房前,王大脑袋扭头一看,唰地惊出一身的冷汗: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只见窈娘被车夫捆绑在马车上,因恐惧,身子哆哆发抖,因绝望,双眼木然地瞅着王大脑袋,那可怜兮兮的表神,似乎在说:老爷,怎么办啊,我刚跑出不远,便被你的车夫给逮住了,老爷,再救救我吧!

  好个败家玩意啊,你可算了吧,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如何救你!王大脑袋气得直跺脚,眼睁睁地看着车夫将马车赶到夫人面前,只见车夫跳下马车,单腿下跪:“夫人,此婢是李府抵债而来的,她却想趁乱逃走,被奴才捉了回来!”

  车夫的话让王大脑袋彻底绝望了,只见他面色铁青,双眼火光喷射,浑身剧抖不止:完了,完了,我王某不是怕被老婆当众数落,而是我的名声,彻底完蛋了!为子不孝,大逆不道,十恶不赦啊!

  “豁豁,”夫人转过面庞,笑吟吟地望着王大脑袋,妻管严一时胡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咋不发作啊?

  看见众人盯着车上的窈娘交头接耳,夫人稍试停歇一下,心中暗道:这个花梢货,守丧期间,没少沾花惹草,为了王府的名声我也就认了,不曾想,他得寸进尺,竟然将野女人领到坟前胡闹,败坏王家的风水!不过夫人转念又一想,事已至此,骂他何用,非但与事无补,连我的脸上也无光啊,有道是:夫贱妻贱,夫荣妻荣嘛!我虽然脾气不太好,这点浅显的道理还是比较明白的,于是,夫人故意清了清嗓子,非常坦言地向众人解释道:“哎呀,大家看,我家夫君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越来越孝顺了,咂咂,”说到此,夫人无比乖巧地咂着小嘴:“老早前他就说,父亲祭日那天,一定给父亲送份大礼,我问他是什么礼物啊,他却不肯告诉我,说是到时候,一定让我大吃一惊。哇,夫君想得可真周到哇,也真敢花钱,为了表示孝心,将家中仅有的两百亩地让李有财白种了一年,以换得他的小妾,做为亡父祭祀之日最重大的,最珍贵的礼品……”

  王家主妇逞虐淫,毒辣莫过女人心。

  俏婢靓妾来殉葬,腐木朽土阴森森。

  夫人的话尚未说完,坟墓前已经一片哗然了,远亲近邻对王大脑袋更加敬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有王大脑袋自己才清楚,而眼前,糊里胡涂地被夫人抬上大孝子的高位上,看来一时半会地是下不来了,那好吧,既然下不来了,就顺竿往上爬:“没什么,这没什么,父母之恩,有如三春之晖,一介贱婢,何足挂齿!”

  啊,殉葬?我命绝矣!听见夫人的话,以及众人的啧啧声,窈娘眼前一黑,因过度的恐惧,胯间甚至淌出些许的尿液来,她环视着四周,努力找寻着王大脑袋的影子,同时,不停地咧着小嘴,却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小骚屄!”夫人从马车前走过,恶狠狠地瞪着窈娘:“丧门的贱货,也想让我家败落么,没门!我家郎君一时胡涂,我还清醒着呢,你彻底死了心吧,一会就送你上西天,在阴间里陪我家老太爷睡觉去吧!”

  谩骂之间,炉灶已经搭好,为了在夫人面前充分表现自己,王大脑袋指挥着奴仆生火炒菜去了。夫人则雇来泥瓦匠以及跳仙的神汉,启开公爹的坟幕,准备把窈娘以及亲戚、邻里们送来的祭品,悉数埋进地下,从此化为一堆枯骨朽土。

  “哥俩好啊,全来了哇,”酒桌之上,一片嘈杂,王大脑袋终于开荤了,在众人的怂恿之下,他端起酒杯,感慨万分地呷了口酒液:“好香啊,好酒哇,久违了!”

  突然,一股强劲的冷风猛扑过来,席卷着丰盛的餐桌,劈叭作响,旋即黑云密布,雷声轰然大作:“不好,要下雨了!”

  “哎哟,已经数月没降滴水,这场雨,来得可真及时啊,如能下起来,那可太好了!”

  天要降雨,都是靠天吃饭的众人,围着餐桌欢呼起来,酒杯不约而同地举向黑沉沉的苍天:“老天爷终于开恩了!谢谢您,老天爷,我敬您老一杯酒!”

  “是呀,这是看见王老兄如此尽孝,大孝之心感动了上苍,终于给我们降甘霖了!”

  “是呀,王兄不仅尽孝三年,又为老爷子奉上一份厚礼,老爷子地下有灵,感动得落泪了,这不,就下起雨来了!”

  “你可得了吧,”有人认为此话巴结的过了头,悄声嘀咕道:“你以为老爷子是什么,是神啊,是仙啊?他哪来如此神通,告诉你,这是老天爷看见咱们为人如此慷慨,出手如此大方,祭品如此贵重,皆是知书达礼之人,所以,做为回报,老天爷准备降下一场大雨来!”

  泥瓦匠们这边重新砌筑着墓室,石碑前,夫人高价请来的神汉正在熬制着水银,准备灌进窈娘的肚子里。狂风袭来,炉火飘忽不定地闪了几闪便熄灭了,神汉仰脸看了看天色,焦急地催促着徒儿:“快,给那奴婢摆好姿式,就要灌了,等下起雨来,这水银就白熬了!”

  所谓的姿式,是王大脑袋构想出来的蓝图,就是令窈娘双膝跪地,手捧着亲戚送来的、据说是正宗的徽砚,砚台上摆放着徽墨、名笔,而一身婢女穿戴的窈娘,头扎珍珠,耳挂玉环,简而言之一句话,大凡亲邻们所送的祭品,或戴或挂地都弄到窈娘身上去了。

  “听话!跪好了!!”夫人正言厉色地瞪视着窈娘,身处绝境的窈娘誓不屈服,众仆人生拉硬扯,勉强摆好了姿式,神汉端着水银汤碗,嘟嘟囔囔着,徒弟见状,跃步上前,便欲瓣开窈娘的嘴巴,窈娘的脑袋嗡地一声:难道,我就这么死掉了?

  哗啦啦,哗啦啦,哗啦啦……

  大雨说下就下,王大脑袋坐在餐桌的中央,正与众客人吆三喝五地推杯换盏着,王夫人指使着神汉等人正准备往窈娘的嘴里灌水银时,只听哗的一声,雨水突然从天而降,哗啦啦地倾泄在众人的脑袋上。餐桌顿时乱坐一团,人们扔掉酒杯四处躲藏;神汉的盛器瞬间便灌满了雨水,气得他摇头唉叹;拽扯着窈娘的仆人经受不住雨水的袭击,看见夫人跑进小房里躲雨,仆人也松开手臂准备开溜。

  叮咣,当唧,劈哩,叭啦……

  令人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倾泄在头上的雨水突然变成了坚硬的冰块,劈头盖脸地砸向四处乱窜的人们,发出叽叽哇哇的惨叫:“下冰雹了,下冰雹了!”

  说话间,鸡蛋大小的冰雹尤如流星雨,更好似无数颗大陨石,砸翻了餐桌;砸烂了祭坛;砸塌了墓室;砸肿了王大脑袋的大脑袋;砸晕了神汉;砸得众人拼命地往狭窄的小房子里拥挤,以至于再也没有人想起跪在墓碑前的窈娘了。

  硕大的冰雹接二连三地砸在窈娘的身上、肩上以及托捧着的徽砚上,已经被死亡吓得彻底麻木的窈娘,丝毫也不感觉痛,依然痴呆呆地跪在墓碑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大概是等待死亡吧。

  一颗浑圆的冰雹不偏不倚,“咚”的击中窈娘的额头,剧烈的痛感令她猛醒过来:我傻了,还在这里跪以待毙,天赐良机,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没有时间让窈娘作过多的考虑,她站起身来,顶着流星雨般的冰雹,也不知道选择方向,没头没脑地狂奔起来,说来也怪,窈娘自己也搞不清楚,这一路狂奔,冰雹仅在耳畔嗖嗖地掠过,却没有一颗砸向自己的身体。窈娘跑动的越快,耳畔的响声也越大,清脆的雹声激励着姑娘:快跑,快跑,你自由了,快跑吧,逃出这吃人的狼穴。

  不知跑出多少里路程,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窈娘不知疲倦地奔狂着,不知不觉间,流星雨停歇下来,耳畔凉风轻拂,东方泛起淡淡的乳白色……拂晓了!

  窈娘放慢了脚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的景物,哇,她吃了一惊,此地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似乎什么时候来到过。哦,想起来了,在是梦中,你看,那树,正是梦中经常所见;那草,也是梦中所见,还有那唱情歌的小鸟,热恋中的小鱼,以及路边水洼里的青蛙,眨巴着鼓突突的圆眼睛,令人捉摸不透地盯着自己!这一切的一切,与梦中所见毫无二致。怎么,窈娘自问起来:难道我又作梦了?

  天色渐渐放亮了,置身于梦幻般的奇境,姑娘即兴奋又紧张,一时间竟没有了方向感:我应该往哪里走哇?

  咴……咴……咴……不远处传来小毛驴的嘶叫声,窈娘停下步伐,左顾右盼,不自觉地向驴叫声靠近过去,没膝的草丛哗哗翻响,凉丝丝的晨风从憔悴的面庞轻拂而过,传送来令人胃口大开的炊香:这是谁家在生火烧饭啊,我好饿啊!

  难奈的饥饿感,使窈娘不可抗拒地靠向炊烟升起的地方,穿过树林,撩开蒿草,在一片林间空地上,搭着一座简易的茅草棚,棚前炊火飘忽,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蹲在灶火旁,哆哆嗦嗦地从锅里勺起一碗米粥,又颤颤微微站起身来,走向那棵熟悉的老槐树:“儿啊,饭烧好了,趁热吃了吧!”

  “娘,你先吃吧!”

  “你吃,听娘的话,你先吃吧,你还要读书用功,一定要补充好营养,娘老了,什么用也没有了,吃些闲饭作甚!”

  是……他!窈娘循声望去,老槐树下,坐着梦中所见的,爱读书的男生,手捧着古卷,正与老母亲推让着米粥:“是……你!”

  窈娘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惫;忘记了羞涩;忘记了危险尚未远去,她忘记了一切,依然像在梦中,不可自抑地喊了一声,一头冲出草丛,困顿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书生:“你,是你,你原来在这里!”

  荒郊野地里冷丁冒出个大闺女来,并且直怔怔地盯着自己,这令书生吃惊不小,看见姑娘一身的婢女穿戴,发束蓬乱,风尘仆仆,嘴唇干裂,书生那略显病态的面庞露出尴尬的,却是善意的微笑,将老母亲推过来的粥碗转向了姑娘,同时,关切地问候着:“小姐,你一定又渴又饿吧,呶,喝了这碗稀粥,解解渴,暖暖身子吧!”

  “谢谢!”狂奔了一宿,姑娘实在是又渴又饿,她无比感激地点头致谢,眼前的书生年龄与自己相仿,身材清瘦,皮白肤细,衣着简仆而又洁净,神态和善而又机敏,语气谦卑而又不失文化人的尊严。看着看着,姑娘的内心发出由衷的赞叹:好一个理想的美男子啊!他就是我梦中日思夜想的,那,那个人……

  “谢谢……”窈娘正看得出神,粥碗已经递到眼前,她伸手准备去接粥碗,放才发觉,自己的手里还攥着殉葬的徽砚。

  窈娘好不气恼,决定抛到草丛中去,猛一扭头,姑娘又有一个意外的发现,在狭窄的小棚子里,在一张小方桌上有一个残破不全的砚台,凭直觉,小伙子一定是个读书求仕之人,看来生活还挺寒酸的,为了一碗粥,娘俩你推我让,我一个外来人,总不能白喝人家的热粥哇,作为交换,窈娘将手中的徽砚递给书生:“先生,奴婢用砚台换你这碗粥吧!”

  “这是何必啊,此地相遇,说明咱们前世有缘,一碗稀粥,何足挂齿啊!小姐,你想得太多了吧,”书生嘴上说着,眼珠盯在徽砚上,再也舍不得离开了,当窈娘接过热粥时,书生也满心欢喜地接过了徽砚,小心奕奕地抚摸着:“正品的徽砚,绝对的正品!”

  “姑娘啊,你这是从何而来啊!”平地冒出个漂亮姑娘,白发老太太先是一惊,听见姑娘与儿子的谈话,老人凑上前来,昏花的老眼喜滋滋地端详着窈娘:“真是好闺女啊,长得多水灵啊!”

  窈娘没有回答老太太的问话,捧着粥碗,忙三火四地喝起来,肚子里有食,心也安稳多了,放下瓷碗,姑娘坐到炊火旁,在老太太慈祥的目光中,简略地,却是如实地道出了自己贫苦的身世,母子俩深表同情。窈娘又探听到这对母子是进京赶考的,因为住不起旅馆,便牵着家中唯一的毛驴,驭着被褥等生活物品,一路颠簸而来,风餐露宿,其困乏劳顿之状,自然可以写本书了。

  老太太一边讲述着赴京的经历,一边端详、抚摸着姑娘的面庞,从老太太那热切的目光里,窈娘猜得出来,老太太有意思让自己做她的儿媳妇;而这也是窈娘的梦中所思和所求,今天终于得见老诚本份的书生,于是,她挽住老太太的手臂,深情地呼唤道:“妈妈,”说着,窈娘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太的膝前:“窈娘命薄,虽生在名门望族,却八字不吉,幼年时代被抄了家,从此沦为贱民,身同牲畜,更险些成为祭祀之品,今得幸逃出,又偶遇你们母子俩,老妈妈,小女愿认您为干娘,陪公子同赴京城!待天大亮之后,王府一定会派人前来追赶,妈妈,带我走吧!我要尽快离开此地!”

  “苦命的闺女啊,你这是做甚,起来,起来,快起来,收拾收拾,咱们娘几个,一同去京城,呵呵!”

  伴儿赴京赶考的路上,不仅白拣了一个漂亮儿媳妇,还裹回了满身的珠宝玉器,老太太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急忙命儿子拆掉帐棚,收拾行囊,又将小毛驴让给了窈娘。于是,老太太蹒蹒跚跚地,喋喋不休地;书生身背百宝袋,默不作声地;窈娘骑在驴背上,欣喜万分地;而小毛驴则咴咴咴地,嗒嗒嗒地,一行仨人迎着红灿灿的旭日,上路了!雨过天晴旭日升,秀才林间把炊蒸。

  窈娘献砚求早餐,婆媳仨人启征程。

  妇谱氏曰:奴婢者,位列下九流之末也,其卑微贱下之状,由此可见一斑,奴婢的来源有多种管道,这应属于学术问题,不是我等研究的方向。一旦沦为奴婢,不仅失去了人身自由,其生杀予夺之大权,全然掌握在主子的手心里了。

  中古时代,主人杀死一个奴婢,好似宰杀一头笨猪,丝毫也不触犯刑律;而奴婢若敢殴打任何贵族,只要贵族提出申请,官府便会砍下奴婢的脑袋,呜呼,太也不平等了。在日常生活中,对奴婢的百般役使;千般虐待;万般羞辱,更是家常便饭,不在话下。

  由此,为了能够存活下来,苟且时日,凡为奴婢者,无不使出浑身之解数,极尽讨好主人之能事,人格丧失,尊严皆无,其下作之相与摇尾乞怜的哈巴狗毫无二致,于是,世间便有了“奴颜婢膝”、“奴颜媚骨”等等诸如此类的成语典故。

  窈娘也很不幸地沦为奴婢了,她却不肯向厄运低头,更不向淫威屈服,其倔强坚贞之志,诚可赞叹也。经过不懈的抗争,屡遭转卖的姑娘,不仅守身如玉,又极其意外地逃出狼穴虎窝,重获自由,并且找到了如意的郎君,开始了新的生活,真乃天意使然也!
TOP Posted: 05-06 20:43 #1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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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妇谱》之娼妇(谱3)

  序 

  蝶恋花-小冷肤白腰细乳房小,宽衣解带,冷脂清香绕。

  粉洞鲜嫩绒毛少,芳草萋萋何处找?

  下眼松驰上眼妙,上眼吹箫,下眼轮流操。

  醉汉欢心纵声笑,娼妓卑贱任人嫖。

  第一回 春梦醒来瑞雪飘飘,职业妓女上门应召 

  小红,啊,小红,那不是小红吗?没错,是她,正是她,哦,多么熟悉的、高挑而又丰满的腰身啊,一件鲜红色的长外套披挂在生着一对诱人的大豪乳的身上,娇媚的尖脑袋瓜上缠裹着一条淡粉色的丝头巾,两道秀丽的柳叶眉饱含感伤地扭拧着,满面愁容地漫步在苍凉的田间小径上。

  “小红!……”我兴奋异常的、忘乎所以地喊叫起来。听见我的喊声,小红转过头来,看见是我,先是惊讶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便呆呆地伫立着,一双雪亮的大眼睛久久地注视着我。蓦地,一股滚烫的泪水从她那忧郁的大眼睛里夺眶而出:“哥!……”小红狂呼一声,一头扑进我的怀里,两只纤细的小手微微攥起,雨点般击地打在我宽阔的胸脯上:“哥……,哥……,你,你好狠心呢,你还知道来看我啊,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双臂并拢,紧紧地拥抱着心爱的小红,激动的周身颤抖不止,喉咙管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心里酸甜苦辣五味俱全。突然,小红使尽全身的力量挣脱出我的怀抱,猛地站起身来,不再理睬我,头也不回到独自向着雾气茫茫的远方漫无目标地飞奔而去。

  “小红……,小红……,等等我……,等等我啊!”我一边喊着,一边紧紧地尾随在小红的身后,小红依然不理睬我,并且越跑越快,最后居然脚不着地的飞了起来,我追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不知不觉之间,我随着小红飘进一间漆黑的破房子里,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一铺脏乱的破土炕之外,别无他物。我终于抓住了小红,死死地把她搂到怀里,迫不急待地狂吻着她那热辣辣的厚嘴唇。小红依然泪水涟涟,纤细的小手深情地抚摸着我的脸颊,鲜红的小舌头伸进我的口腔里,与我的舌头尖亲密地交流起来。此时此刻,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的唾液混合在一起;我们的两颗心溶化在一起。我把手伸进小红的胸部,哇,她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硕大,两只长乳头坚挺异常。我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小红的衣裤,那无比熟悉的、散发着诱人体香的胴体再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的眼前。小红的肌肤仍旧充满了弹性,细腻而又光滑,私处那片柔软的细毛好象一根也没少。我贪婪地抚弄着小红的私处,手指不由自主地溜进她的香穴,啊,一股清泉润湿了我枯干的手指,我拔出淫水淋漓的手指,放进嘴里,忘情地吸吮起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啊,我作梦也没有想到能够旧梦重温啊。接着,我俯下身去,把头凑近小红浓毛隐遮的、肥墩墩的私处,如饥似渴地舔食着她那湿漉漉的美穴以及高高耸起的大肉球,那奇妙独特的淫水之香无法述诸笔端。小红脸色绯红,张着小嘴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身子像条蛇似地扭动着,热烘烘的肉洞频频地撞击着我的嘴唇和脸颊,我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小红热乎乎的私处,无比幸福地接受着汹涌流溢的淫水给予我最真诚的洗礼。我的手指再次探进小红的肉洞,越搅弄淫水越多,淫水越多肉洞越光滑,接着探进二根手指,然后是三个、……啊,我太熟悉这个肉洞啦,那两片肥硕的、暗红色的大肉片即粗且长,向下一直漫延到菊花洞口,向上则包裹着一只高高隆起的、好似男婴小弟弟般的大肉球,扒开肉片,可见一条深不可测的、伸缩力极大的、红通通的长肉洞。

  以上所有的这些都曾经属于我,完全由我独自支配和享用,这条肥美的肉洞伴随我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的、终生难忘的日日夜夜,给予我无数次难以言表的满足和快感。很很遗憾,这条肉洞现在已经被他人无情地占有、享用,那个人就是我的死敌,小红的老公,一个丑陋的、戴着一副可恶的近视镜的矮个子小白脸男人,我不敢想象这个小白脸是如何恶狠狠地蹂躏这个可怜的肉洞的,还是不要去想它吧,那将影响我的心情,我现在所要做的,便是重温旧梦,重新享用这条肉洞。

  我扒着肉洞正看得出神,小红已经解开我的裤子,握住我那根早已坚硬无比的大鸡巴仔细地审视着:“哦哟,还是老样子,又粗又大的,好吓人啊!”小红摇动着我的大鸡巴,顽皮地问我道:“你的这个玩意已经玩过多少女人啦?”,我无言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算了吧,你是个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可最清楚,你可不是省油的灯!”仔细欣赏过我的鸡巴之后,小红往铮亮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鸡巴头上吐了几口唾液,然后缓缓地将它放进涂抹着口红的小嘴里娴熟地吮吸起来,她那厚重的嘴唇轻柔地舔吮着我火热的、青筋暴起的鸡巴:“还是那个味道,酸酸的!”小红一边卖力地吮吸着,一边调皮地嘟哝着,我爽得想死的心情都有啦,我扭动着身体,鸡巴在小红的嘴里抽插进出,很快便挂满滑润的口液以及腥红的唇膏,我的身体疯狂地向上跃起,硬梆梆的大鸡巴直抵小红的咽喉,弄得小红干咳不止:“咳,咳,咳,……,老实点,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咬掉啦!”说着,小红恶作剧似地轻轻卡咬几下,还掐了几把我的肉蛋蛋,痛得我直咧嘴,熊熊的欲火在我的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我呼吸短促,不能自己,猛然翻身将小红按在身下。

  我握着沾满小红口液的鸡巴,正欲捅进小红的肉洞里,突然,我惊呆住了,小红那无比熟悉的、绒毛紧簇的私处发生了奇妙的变化,黑油油、亮闪闪的绒毛一扫而光,光溜溜的私处呈着纸一样的苍白色,这是怎么回事?小红的阴毛哪去了,难道让我舔光了不成?

  咣当,我正盯着小红的私处发呆,房门猛然洞开,屋内灯光骤然亮起,剌得我睁不开眼睛,我茫然地抬起头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年男人杀气腾腾地伫立在门口,手里拎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啊,他,他是谁?他并不是小红的老公啊,更不是什么小白脸啊,他,他到底是谁?

  看见大胡子那一脸的凶蛮之相,我敢肯定那把可怕的杀猪刀将不可避免地飞落在我抹满小红淫液的脸颊上,我该怎么啊!我,我,我岂能坐以待毙,傻等着屠刀落在头上呢!我本能地从小红的身上跳跃起来,慌慌张张地东瞅瞅、西瞧瞧,希望寻找到一件能够自卫的武器。大胡子哪里容我寻找什么武器啊,他举着雪亮的杀猪刀径直向我扑来,……,完了,我完蛋啦,我彻底地完蛋啦,我会死掉的,是的,我立刻就会死掉的,我,我,我绝望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喊不出声来。于是,我作困兽犹斗之状,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

  我死没死?到底死没死啊,我满怀恐惧地睁开惺松的眼睛,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躺乱纷纷的床铺上,鸭绒被不知什么时候甩到了地板上,床单也揉搓得皱皱巴巴。

  隆冬惨淡的阳光透过厚实的窗帘隐隐约约地射进昏暗的屋子里,无言地通知我……天已经大亮了,懒散的家伙,你该起床啦!我垂头丧气地从床上爬起来,依然惊恐万分,颇有一种没偷到别人的媳妇却被暴打一通的难堪感,浑浆浆的脑袋嗡嗡作响,昨天夜晚我又喝得酩酊大醉,直到现在尚未清醒。我披上睡衣走到窗前拉开布帘,咦,一夜之间外面突然银装素裹了,冬天里的第一场瑞雪就这样悄悄地却又是珊珊来迟地光临到这座纷繁喧嚣的城市里,哼哼,也不提前打个招呼,纯粹是想跟我开个玩笑,想给我一个意外的惊喜!令人遗憾的是,这个瑞雪漫天的美好夜晚我却意外地做了一个无比沮丧的恶梦。

  这种晦气的想象无端地闯进我的梦境肯定与我最近一个时期以来烦闷的心情有着极大的关系,一向温柔体贴的媳妇抛下我独自一人回了娘家,真是说走就走哇,一走就是半个多月。唉,我百思不得其解:她那个穷娘家有什么好东东吸引了她啊,何以乐不思蜀呢?看来,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的古训还是有其一定道理的啊。

  媳妇不在家,我每天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情:喝酒和观看色情录像,录像里那些搔首弄姿的放浪靓妞看得我眼花缭乱,魂不守舍。各种肤色女人的阴户大特写把我的小弟弟撩拨得坚硬似铁,蠢蠢欲动,搞得我坐立不安却又无从发泄。望着窗外漫天纷飞的晶莹雪花,我心里暗暗想道:这种天气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啦,外面冰天雪地,行动极为不便。那不,你看看,那个骑自行车的家伙摔得好惨啊,四仰八差地躺在马路边,好半天都没爬起来。依我的看法,这种天气最适合于饮酒作乐,不过,总是一个人这么自酌自饮未免太无聊啦,如果能够邀几个狐朋狗友同饮同乐,喝他个一醉方休,灌他个昏天黑地,那将别有一番情趣。不过,让我担忧的是,与这些家伙聚到一起肯定没有好事,不仅仅是喝得酩酊大醉,有时还赌个天昏地暗,再不就是嫖女人,反正在这伙人中绝对不会有什么正经事发生。最终,迫于百无聊赖,我还是身不由已地拨响了电话:“喂,你是谁呀?”

  “没听出来?怎么,几天不见面就把咱哥们给忘啦?”

  “哦,我听出来啦,你是地八子?”

  “对,老张,你在干什么呢?”

  “啥事没有,闲得闹心!”

  “喝酒哇?”

  “你来吧,把大乐、小伟、小力都给我传来,咱们哥几个好好地大喝一场。”

  “OK,妥,哥们马上就到!”

  “他妈的,几天不见,你到真是出息啦,还会他妈的OK啦,少捅那些洋词,俺听不习惯,得啦,就这样吧,我先买点菜去!”

  撂下电话,我匆匆赶往市场采购酒菜,当我满载而归地走进楼梯间时,地八子和其它几位朋友早已等候在门口,一提起喝酒,这些家伙的积极性一个比一个高,恨不得借条腿往我这里跑,从来没有过迟到误席的不良纪录。

  “老张,你媳妇呢?”走进屋里,地八子习惯性地迷缝着一双近视眼,贼眉鼠眼地环视着空空荡荡的房间。

  “回娘家去啦!”我走进厨房,把买来的熟肉分别放过碟盘里。

  “啥时走的?”

  “快半个月啦,他妈的,不回来啦!”我把切好的香肠端到餐桌上。

  “哎,哎!”地八子鬼头鬼脑地跟我走进厨房,神秘兮兮地说道:“哎,哎,老张,这机会可难得呀,趁你媳妇不在家,你没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啊?”我乜了地八子一眼,一边继续码菜,一边明知顾问。

  “嘿嘿,”地八子一脸淫笑地掐拧着我的老二:“这个呗!”

  “没有,”我平静地答道:“她不在家,我除了上网就是喝闷酒,根本没想那种事!”

  “哎,老张!”地八子往我身边靠近过来,把他那里出外进的、满口黄牙的臭嘴附在我的耳朵畔,低声嘟哝道:“哎,老张啊,光喝酒那有啥意思呀,趁你媳妇不在家,哥们给你传个小娘们来陪你喝,陪你玩,那有多好哇!怎么样,想不想弄个小野屄,操一操?”

  “不行,不行,”把野鸡招进家里胡闹,成何体统,我摆手拒绝道:“我再怎么花花,也不能在家里胡来啊,让我媳妇知道了,那还了得!她肯定不能要我喽!你想让哥们打光棍啊?”

  “没事,没事,啥事没有!”地八子怂恿道:“你呀,胆子太小啦,咱哥们不给你往外说,谁能知道哇,你媳妇就更不会知道了!”

  说完,地八子哪里还管我同意与否,钻进里间屋便开始拨打电话。

  “今天将有好戏上演!”从里间屋走出来,地八子扫视一番屋内的众人,满面春风地嚷嚷道:“各位,老张的媳妇回娘家啦,把我们的铁哥们就这么给晾起来啦,这象话吗?唉,我们可怜的老张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泄货啦,鸡巴都快鳖肿了,刚才,我给他传了一个娘们,小野屄马上就到!”

  “人长得怎么样啊?”小伟将一块熟肉塞进嘴巴里,一边嚼着,一边满脸狐疑地嘟哝道:“咱哥们可都是有档次的,别净整一些站马路牙子的,十块钱就让干的,都快甩厢的泔水桶来糊弄咱哥们!”

  “是啊,”小力喝了一口酒,一本正经地说道:“再怎么鳖得难受,也不能随便逮着个小屄就操啊!”

  “地八子,”大乐点燃一根香烟,漫不经心的往地八子的脸上吐着烟圈:“你挺厉害啊,这些小娘们你都是他妈的在哪淘弄来的啊!”

  “嗨,你们啊,”地八子给自己酌上一杯白酒,听见大家的议论声,他坐起身来,振振有词,直说得唾沫星子四处飞溅:“你们都想到哪去了,大家都是铁哥们,我还能糊弄你们吗?等一会来了,你们好好看看,相不中可以不干吗,鸡巴长在你们自己的身上,干不干是你们的自由。如果相中了,还是老规矩,咱们大伙一起上,轮班操她,肯定整迷糊她!过完瘾,AA制,……”

  “他妈的,”望着地八子滑稽而又猥琐的样子,我禁不住地笑出了声:“老八啊,几天不见,你又接触了些什么人,咋还学会使用洋词了,还AA制的!”

  “嗯,跟韩老六学的,”地八子翻弄着厚眼皮:“完了,AA制,每人给她一百块钱,打发她回老家!”

  “地八子!”小力冷笑道:“我说,你给那些个小姐们介绍活,她们给你多少回扣哇?”

  “操!”地八子一听,放下刚刚送到嘴边的酒杯,把右手的小指放在嘴唇边,沾上少许唾液,然后频频地摇晃起来:“操,我要是干这种事,就是这个,滴了孙。我没有别的意思,大家伙在一起都挺不错的,没事就是为了玩一玩、乐和乐和!瞧你们都想到哪里去啦!”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地八子摇着小手指,正启誓发愿地向电灯保证:他不是职业皮条客,他绝对没有赚我们一分钱!门铃骤然响起,地八子嘎然停止了摇晃,脸上扬溢着下流的喜色:“呵呵,小野屄来了!”

  送货上门固然不错,却不知货色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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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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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 百业凋零生存维艰,善长吹箫也能糊口 

  寒窗生冰雕,酒友拉皮条。

  叮铃门声响,有人来应招。

  身份是农妇,纱巾银花飘。

  年约二十几,瘦胸细柳腰。

  芳颜不出众,据说善吹箫。

  小姐请入席,雪夜度良霄。

  听见门铃声,地八子仿佛上了劲的发条玩具,嗖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连跑带跳,兔子比赛般地冲向房门。约莫几分钟之后,地八子挤眉弄眼地返了回来,身后跟着一位少妇,清瘦的身子裹着厚重的蓝呢大衣,脖颈一圈一圈地拢着与雪花同样洁白的围巾。少妇眨动着落满冰花的睫毛,正茫然地环视着陌生的房间,地八子拽住少妇的大衣袖:“来,我来介绍一下,咱们认识认识,这是我们的张总!这间房子的主人,”地八子首先指向了我:“他是我们的老大,我们都得听他的,……”

  “滚你妈的,”我冲地八子沉起脸来:“你少他妈地给我戴高帽!”

  “您好,”少妇睫毛上的雪花变成了亮晶晶的水珠,笑吟吟地望着我,干细的小手从宽阔的衣袖里探了出来,轻柔地勾住我的手指:“您好,张哥!”

  “她姓冷,”地八子嘻皮笑脸地指着少妇,少妇谦卑地向我以及其它人点着头:“冷香玉!”

  “这位姓陈,”地八子搬着少妇的肩头,继续介绍道:“我们都叫他大乐。”少妇随即又向大乐点了点头,道了寒喧!

  “这位是你伟哥、这位是你力哥!”地八子把我们几个人一一给少妇作了介绍,然后冲着少妇说道:“来,坐这,坐到我们张总的身边,张总最近比较郁闷,你可要陪我们的张总好好地喝上几杯!让他开开心!”

  “哎呀,我不会喝酒啊!”少妇一边脱着大衣一边推辞着,大乐站起身来,献殷勤地接过少妇的大衣,说明她挂在衣钩上:“呶,挂在这里吧,还有你的围巾,也挂上吧,免得弄脏了!”

  去掉了厚实的外套,少妇满脸堆笑地坐在我的身旁,我趁机仔细地端详起来,她中等个头,身材清瘦,皮肤像纸一样的苍白,乍看上去好似大病初愈,她的头发修剪得短短的,我估计不会比我的头发长出多少。窄小的、惨白的脸上生着些许星星点点的雀斑,薄薄的两片嘴唇涂着紫青色的口红,胸脯微微隆起,里面肯定不会有很诱人的大奶子。也许是刚刚接到了一笔利润可观的生意,为此,必须着意美化一番,于是,小娘们的周身散发着剌鼻的香水味,我极不喜欢这种造作的味道,我喜欢女人真正的体味。总而言之一句话,她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女人,虽然不能说她丑陋,可也没有任何独特的、能够吸引人的地方,确切一点说,她缺乏性感!

  极其好色而又性无能的地八子,只要看见女人便什么心思也没有啦,这不,他咕噜一声把一杯啤酒倒进肚子里,然后,色迷迷地抓过少妇细小的、冰凉的手掌,嘻皮笑脸地说道:“小冷啊,一觉醒来,外面下起了大雪,我们这几位哥们闲的闷得慌,想找个野屄操操,于是,我当然就想到了你,……”

  “瞅你说的,”小冷难为情地垂下头去,地八子说话一贯直来直去,毫无隐瞒:“怎么,我说的不对?小冷啊,玩谁不是玩啊,可是,玩谁都得给钱啊,反正都是给钱,为什么让肥水流入外人田呢,为什么让钱被人挣去呢,所以啊,小冷,我把就你传来了,陪哥几个好好地玩玩,办一下!”说着,地八子挺直手指,做出一个非常粗俗的性交动作,指尖在手掌心里娴熟地抽动着,发出让我不可思议的、却是无比肉麻的、叭叽叭叽的脆响:“小冷,操一下,多少钱啊?你说说,让哥们都听听,看看价钱合理不合理!哈哈,”嫖娼一次,资费一百,这已经是公认的明码实价了,地八子当然也了解,还故意问小冷,不知是没话找话,还是籍此嘲弄野鸡,获得内心深处某种怪诞的满足。小冷羞涩地低下头去,柔声细雨地喃喃道:“各位大哥如果看得上我,能给多少我就收多少,唉!都是为了生活啊,没有办法啊!”

  我悠然地呷了口酒,想起行将开场的荒淫大战,心头一颤,满腔邪念地暗道:小娘们,你今天算是碰到硬手啦,这些家伙啊,玩起女人来不择手段,不把你弄得半死不活,那才叫怪呢,等一会就有你好瞧的啦!

  面对着相貌平平的小冷,大家沉默不语,并且谁也没有首先下手的意向。也许是担心到手的生意搞砸了,地八子决定打破僵局,两只手在小冷的身上肆无岂惮地摸索起来,看得出来,地八子与小冷已经很熟识了,地八子绝对不是第一次给她介绍嫖客,彼此间颇为默契,在地八子的摸索中,小冷很是大方地松开衣扣,地八子顺势将手掌伸进小冷的胸罩里:“来,让大家伙看看你的灯大不大,来,给各位大哥亮亮灯吧!”我敢肯定,地八子不会摸到很丰满的乳房。

  地八子一面说着,一面已经把小冷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一堆洁白的嫩肉,小力不禁冲我吐了吐舌头,在地八子的扒扯之中,小冷似乎故意将光溜溜的脊背贴向我,透过浓浓的香水味,一股淡淡的,却很是诱人的体味飘进我的鼻孔:呵呵,她人长的不怎么样,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继尔,地八子又扒下小冷的裤子。小冷很快便赤身裸体地展现在我们五个大男人的眼前。她的肌肤虽然不很丰满,但却非常柔嫩细白,一对小馒头似的乳房微微隆起,小小的乳头还没有我的大呢,她的两条细腿相当性感,活象两根剥了皮的、白嫩嫩的大香蕉。尤其令我吃惊的是,两腿交汇处的肉丘上竟然没有一根性毛,地八子瓣开小冷紧闭着的大腿,光洁的私处一览无遗,好家伙,原来是只白虎啊。一般来讲,南方盛产白虎,我嫖过的南方女人中,许多人不长性毛。而北方,尤此是东北女人,不长性毛者极为罕见,这使我感到特别新鲜,也很兴奋!林语堂老先生认为:不生性毛或者性毛希疏者,乃是种族退化的不良表现。

  “嘻嘻,小冷,别不好意思啊,”地八子淫迷地搬动着小冷的白腿,小冷颇有为难地并拢起来,地八子哪里肯依,索性将小冷按倒在床铺上,生硬地搬开小冷的大腿,脑袋埋在光洁的胯间,手指得意地把玩着小冷的私处,同时,有意向我们展示着,只见地八子拽扯着小冷的薄肉片,美滋滋地瞟视着我们:“老张,怎么样,是个嫩货吧!”

  说着,地八子的另一根手指探进小冷的肉穴,咬着黄板牙,下流无比地抠挖起来,发出叽叽的淫响。小冷不再推诿,叉着大腿,私处展现在众男人面前,任地八子肆意蹂躏。

  地八子嘻皮笑脸地抠弄一番,搞得手指淫水淋淋,小冷则发出轻轻的呻吟,地八子终于抠够了,他站起身来,开始松解自己的裤带,末了,把他那根软哈哈的、裹着又长又厚包皮的鸡巴从裤裆里抽出来,很是可笑地把龟头从包皮里扒出来,然后送到小冷的嘴边:“来,小冷,给哥们啯啯,让哥们爽一爽!”

  “嗯,”小冷应承一声,极为顺从地接过地八子的鸡巴,很是自然地放进嘴里,当着众人的面,咕叽咕叽的给地八子口交起来。地八子心满意足地转过头来,得意洋洋地瞅了瞅我们几个男人,手握着软塌塌的鸡巴,在小冷的嘴里不停地出出进进。我很是惊讶,绝大多数的女人不愿给男人口交,她们嫌那玩意脏,并且有很难闻的异味,这我很清楚,起码我媳妇就很不愿意我给做这种事情。可是眼前这位小冷做起这件事来却显得轻松而又自然。

  大乐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去,喷着酒气的臭嘴贪婪地舔着小冷雪白如脂的小腹,同时,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小冷的肉洞,一出一进的搅动起来。小冷的私处看上去平平凡凡,因没有一根性毛,倒显得格外地洁净。

  地八子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得了阳痿,鸡巴勃起相当困难,这不,小冷给他啯了好半天,却始终也无法把地八子的鸡巴发动起来。

  眼前的淫景令我不能自己,终于抛却了衿持,跃跃欲上了。我放下酒杯,褪掉裤子,不需小冷给我口交,我的鸡巴早已坚挺无比。我决定先下手为强,在他人的鸡巴尚未捅进小冷的肉穴之前,来个捷鸡先入,第一个操她。于是,我推开大乐,欣然爬到小冷的身上,将鸡巴对准小冷被抠得又湿又阔的肉穴。

  “张哥,”也许因为我是这间房屋的主人,小冷对我表现出格外的热情和乖顺,见我爬上她的身子,她的双腿尤其顺从地大叉开来,小脚掌勾住我的屁股蛋,双臂煞有深情地抱住我的脖颈,小嘴吐出地八子的鸡巴,缓缓地转向我的面庞,我立即把脸避开去,我可不想亲她那刚刚给地八子口交过的嘴。

  为了避开小冷的嘴巴,我高高地抬起头来,行将捅进小冷肉穴的鸡巴于是便移到了小冷的肉丘上来。小冷感觉到我不愿意与她亲吻,苍白的面庞泛起微微的淡红,见我的鸡巴头刮擦着她的肉丘,小冷伸出手来,轻柔地握住我的鸡巴,老地道揉搓起来,带给我一阵痒痒的暖意。

  我跪在小冷的胯间,一边享受着小冷的手交,一边玩弄着她的私处,看见我不肯与之接吻,小冷的嘴巴又空闲起来,地八子便将软鸡巴重新塞进小冷的嘴里,继续享受口交的快感。

  “老张,瞅啥呐,”小伟、小力也按奈不住了,相继凑拢过来,一脸淫相地怂恿着我,我再次抬起头来,好家伙,五个大男人无一例外地站在小冷的周围,一双双色眼淫勾勾地盯着小冷的私处。面对此情此景,我的色心腾地荡漾起来,一种野蛮的、兽性的兴奋传遍了周身:哇,太激动人心了,一帮大男人轮操一个弱女子,而这场荒淫大战则是由我开始的,哇噻,哥们,还等什么啊。我决定首开头鸡:“操她,你们好好地看着,……”

  说完,我拨开小冷的肉片便准备开操,小冷的私处虽然很平常,两条粉红色的薄肉片倒很是出色,开操之前,我习惯性地将手指插进小冷的肉洞,做为先头部队,或者就是尖刀连,深入淫穴,探清情况。无论操哪个女人,我都愿意这么做。

  我发觉小冷的肉洞有些松驰,于是便接二连三地往里面塞手指,捅进去三根手指,依然能够活动自如:“好松啊,”小力见状,顺嘴嘟哝道,小伟猜测道:“她肯定生过孩子。”

  “操,”地八子的插言最令人叫绝,也令小冷最为难堪:“你们懂个屁,生孩子就一会,不至于撑得这么松,这是让人操的,天天让人操,不知多少操了她,把个小屄楞给操豁口了,哎哟,……”话没说完,地八子突然咧着大嘴岔尖叫起来,原来是小冷狠狠地咬了他鸡巴一口:“让你胡说八道!”咬了一口似乎还不解气,小冷又拍打起地八子的鸡巴来:“弄了老半天,怎么也起不来,真本事没有,就会说脏话,什么下流说什么,我贱,我最贱,可是,谁操,也轮不上你操,你没那能耐!”

  始终像绵羊般柔顺的,任人摆布的小冷,突然板起了面孔,这令除地八子以外的其它人感到意外,此话着实伤害了小冷,虽然她的确是无比的下贱。

  “松是松了点,”大乐是个和事佬,无论是喝酒、赌博还是嫖女人,一旦出现点不和谐之音,他便挺而出……和稀泥。看见小冷面呈阴凉色,大乐冲着我满手指的淫液道:“但是,她的淫水很多啊!这说明她很年轻,否则,里面不会这样滑溜的!”

  小冷的淫液的确很丰沛,湿糊糊的弄了我一手。我把已经硬得发烫的鸡巴插进小冷的肉洞里,当着众人的面,狠命地抽插起来。小冷的肉洞虽然松驰,却很短小,我的每一次进攻都能顶撞到她的子宫口。在我全力的进袭之下,小冷微红的面庞渗出些许汗珠,呼吸也急促了,同时,不由自主的呻吟起来:“啊,啊,啊,张哥啊,张哥,……”

  “哈,老张,使劲,使劲操她啊!”地八子一边操小冷的嘴巴一边给我加油。

  “哈,用力操啊,老张,我来帮你,”一帮子大男人一边七嘴八舌地淫词浪调着,一边伸过手来,大乐帮我搬住小冷的右腿,小伟帮我按住小冷的左腿,小力趁机抓挠着小冷的乳房;小伟坐在床边,一只手搬着小冷的大腿,另一只手抠挖着小冷的肚脐眼;小力见状,一边继续抓着小冷的乳房,一边将另一只手指按压在小冷淫液泛滥的私处,津津有味地抚摸着细小的阴蒂。小冷继续给地八子口交,同时,不停地呻吟着:“啊……,啊……,张哥,张哥!”

  这位小冷虽然相貌平平,缺乏性感,可是不知怎么搞的,我很快就要射精啦,这大概是我十多天没有接触女人的缘故吧;也许是群交的场面太剌激人心了。我心里想道:你长得太难看,玩你真是不值得,今天既然玩了,就玩的尖端点!我快速地把行将喷射而出的鸡巴从小冷的肉洞里抽出来,一把推开地八子,将鸡巴递到小冷的嘴边,小冷不假思索地接过来,放进嘴里给我口交。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我,薄薄的、泛着唾液的小舌头轻柔地爱抚着我那青筋突起、挂满她分泌物的大鸡巴。我早已无法控制自己,一股粘稠的精液喷涌而出,一点也没有浪费,全部射进小冷的嘴里。小冷拿过一块手纸,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把嘴擦拭干净,然后继续舔食我鸡巴上的残液,我的鸡巴渐渐瘫软下来。大乐已经迫不急待了,他拉过小冷,把他那等候多时的鸡巴插进小冷的肉洞里,劲头十足地干了起来。而地八子则继续让小冷给她口交。

  哈哈,笔者最喜欢的群交大战正式开场了,欲知战况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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